“怎么可能嘛!”有人下意识地说道,怎么都不相信摆出来的开局是白多义和希北风两个人臭棋篓子留下来的。
“不对,好像还真是!”有人摸着下巴,正在想着之前的开局。
“你们现在才发现吗?”有人无语地摇摇头,早就发现了开局是两个臭棋篓子留下来的,只是心里一直有点别扭没有说出来而已。
韩老头苦笑着,明明心里有答案了,而且还十分确信,但偏偏还是等着一个答案。
姚悦墨点头道:“我摆的开局,确实是他们两个留下来的。”
嘶——
许多人吸了一口冷气。
他们就是眼瞎看不懂,也能想明白为什么姚悦墨要摆那种开局与人对战,显然就是拿来研究的,而事实是根据前面黑白棋子前面的开局,后来接续上去的对局确实有种别样的意思,更不用说本来的定式就有点古怪,以为是差劲的手法,结果偏偏在姚悦墨手里大放光彩,不得不说很厉害。
有些人觉得开局一定是有问题的,只是姚悦墨太厉害了,居然把棋给下活了。
但也有更多的人觉得,那个开局本来就应该如此下,甚至于还有更精妙的下法……
“那两个人不简单。”姚悦墨心情复杂,眼中竟然带着点失落:“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他们?”韩老头苦笑,将白多义这臭棋篓子拿出来随便说了说,感觉像是在说另外一个白多义一样,就连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今天见了一个假的白多义,还是说以往见的才是假的白多义。
孟老头眉头皱成一个川字,怎么都无法想象那样奇怪的开局,居然也有白多义一半的功劳,莫非真的是误打误撞?
“白多义?”姚悦墨喃喃自语,怎么都无法将白多义这个名副其实的臭棋篓子,跟那让她获益良多的开局对应上,在那棋局的背后,有一双看不见的手,而那一双手不可能是白多义这种人的!
“或许是跟白多义对局的人弄出来的吧?”韩老头纳闷地道。
“那个家伙?”孟老头的眉头愈加蹙得紧了,相对于白多义这个臭棋篓子,另外一个显然更臭,看都不能看的那种,与其相信是另外一个人弄出来的,他还不如相信是白多义弄出来的。
“你想说不可能是吧?”韩老头没好气地道:“但事实那开局就是那个人一手摆出来的!”
“……”
孟老头倒是把这个问题给忘记了,非要这么计较的话,当时显得有点被动反而是白多义,而另一个人却表现得淡定从容,甚至于最后放出来的话,似乎都充满了无穷的自信,此时回忆起来似乎还带着点不屑。
秦公子苦笑着道:“虽然我也不相信白兄会有这种奇思妙想,但是如今看来也只能是他跟另外的那一位两个人联手下出来的开局了。”
何小姐微微点头道:“我也觉得事实只能是如此了。”
大堂里静悄悄的,没有什么人说话。
忽然,一道沉稳的苍老声音响起:“怎么都杵在这里呢?”
众人闻言,纷纷转头看去,只见七个人从后院走出,来到大堂里面,其中开口者正是白多义的爷爷。
韩老头心头一动,道:“白老头,快来看看你孙子摆的棋谱。”
“你孙子……”白老头没好气地道,本来在里头大战三千回合正痛快着,一出来就听见家里那不成器的孙子,心里就是一阵复杂。
孙子白多义是挺喜欢下棋的,而且一开始的时候下得真不错,本来他还寄予厚望,结果不知道怎么的,棋是越下越臭,偏偏还不受控制,直接跑出来下棋,一出山就臭死了一帮人,让他好生没有颜面。就算赢棋,也偶尔会被一些缺德家伙拿住这痛脚,唠唠叨叨地揶揄两句。
孟老头同样下不过白老头,而且差距还不是差了一点点的样子,韩老家伙时不时手痒还敢进入后院找虐,他的话就干脆放弃了,如今看白老货一副吃瘪模样,心里却是一阵痛快,只是一想到对方的孙子,或许真是什么了不得的家伙,再一对比自家的,就一阵郁闷了。
姚悦墨审视着走出来的白老头,或许是人的名树的影,倒真觉得这老家伙有点儿不简单。
韩老头走过来拉着白老货过来,强行按着嚷嚷着要回家吃饭的后者坐下来,让他看一看刚才的四盘棋局,同时一边让姚悦墨摆出了开局。
“咦,这棋局倒是有些古怪。”
白老货扫了扫四盘棋,立刻就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紧接着也就不嚷嚷回去了,而是静下心来仔细地看了看,一会儿又是点点头又是摇摇头,表情十分地复杂,想赞一声好吧,又觉得有些地方是真的臭,想说臭吧,可是又有许多地方好像很精妙的样子。
“老家伙,还是看看这边的开局吧。”韩老头把姚悦墨摆好的开局支给白老货看:“那四盘棋就是以这个开局为基础下出来的。”
白老货眯了眯眼睛,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地吐出一句话:“天色有点暗了,掌灯。”
噗——
一群人险些被雷倒,不过还是赶紧叫人点了灯。
白老货在摇曳的灯火下瞧了瞧布局,又是缓缓地吐出一句话:“有点饿了,上菜。”
“……”
韩老头很怀疑这老货是故意给人找不痛快的,但无奈自己肚子也是空空,只好跟棋馆的人打个商量,能不能叫人买点酒菜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