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暖气的缘故,与外面相比,办公室里非但不冷,反而有些燥热。
我脱下外套,继续与华姐畅聊着。
当快乐结束,便是冷漠的开始。
桑拿辉回来以后,心情似乎并不是特别好。
但他脸上却依然饱含着笑意,并没有过多流出什么。
这种假笑,我在小宝身上看见过无数次,好似夏天,上一秒还晴空万里,下一秒,可能就会变成电闪雷鸣。
各自挥退众人,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我和他静静地坐着。
静,安静极了。
我俩似乎都在等待对方先开口,谁也没有抢先说话,就像是两个武侠世界里的刀客,默默等待着对方先出手,自己再趁机找破绽下手。
桑拿辉按下遥控器,两边的窗帘被拉上。
然后,他脱下木屐,盘腿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点燃一支红双喜,使劲地抽上几口。
很快,整个房间烟雾弥漫,但我早已习惯,依旧规规矩矩,不动声色,没有一丝不安。
终于,还是他先开口询问。
“你,是老千?”
他这么问,确实有些出乎我所料,但面对这个问题,我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因为主动承认自己是老千,在赌场中是一个大忌。
桑拿辉又抽了一口烟,缓缓地一声叹息,“包老板你别生气,像你这般定力,在我见过的人里面,只有一个老千能做到!”
“哦,是吗?”
“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不瞒辉哥,我想在莞城自家酒店里开一个赌场!”
“哪儿?”
“财神大酒店。”
“你是白家的人?”
“不错,小宝说莞城的产业缺乏管理,托我帮忙打理一下。”
听到这话,桑拿辉将手中烟头掐灭,冷哼一声,“你们白家的事情我管不着,爱怎么弄,就怎么弄吧!不过别搞太大。”
见他若有所思,我还是决定让他把话说完。
“你知道为什么莞城这些年来星级酒店无数,却没有一家像样的赌场吗?”
我摇摇头,不言不语。
“因为,我不允许!”
这个理由,显然出乎我的意料,当即问道:
“哦?可自古黄赌不分家,这两者本就相辅相成,赌场的存在只会吸引更多游客过来,从而带动产业链的发展,何乐而不为呢?”
桑拿辉嘴角一撇,解释道:“捞偏门之所以称之为偏,正是因为剑走偏锋,游走在法律边缘,莞城的风月场,本就是这种情况,现在是民不举,官不究。
这种情况,更适合长期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