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是我们想象的那个消失吗?”
“怎么会,竟是这样的无法无天!”
“可怜死了,他们过得好苦啊……”
顾云坦然点了点头,他没想到原来西陆对于东陆那边的信息,会掌握得如此全面。
苏玉温柔地说道,“这你放心好了,在我们这里,能够有新想法的雄性,反而会受到推崇。”
“如果能掌握更多的可以帮助雌主的手段,或是挖掘出更能鸡崽的教育方式,那可是做了大贡献的。”
顾云觉得对方想得有点偏,他试图把话题拉回来,道,“若我指的是……其他的方面呢?”
苏玉愣了一下,不禁失笑道,“还能有别的什么呢,我们所做的一切,所为之努力的目标,不就是这两种雄生的荣耀么。”
他们从小到大都是被这么教育着的,周围的环境也是这样,实在是不能理解一名东陆的雄性,脑袋瓜子里都装的是什么。
或许是被欺压多了,才产生了一些不合常理的思想,这也许是癔症的一种?
苏玉轻轻叹了口气,道,“你们那边,可真是太折磨雄性了。”
顾云神色不变,只是客气有礼地淡淡说道,“文化差异太大,的确不好融入,我还是不打搅了。”
苏维见他态度坚定,也不好继续劝说,苏玉更加放弃了把这名雄侍送给自己雌主的想法。
万一真是个被虐出了癔症的疯雄,都不知道雄性生存的意义是什么了,那传出去可是难以掩盖的家丑。
席在首座上,同一群雌性聊了半天的花。
其中他重点关注了那名叫温的将军,对方看上去和蔼好说话,情绪收敛得很好,但言语之间,似乎在试图威胁他快点离开?
这应该不是错觉……
温将军见花赏得差不多,酒也喝了不少,他甚至都有点上头了,想必这名年轻的雌性也是在强行挺着。
温主动开口提到,“那名叫修的前使臣,实在是太过可恶,虽然伽皇免了他的斩翼之刑,但是我们都咽不下这口气。”
“既然你代表伽帝,带着诚意而来,那我们也网开一面,修可以离开,可是付出巨大的代价作为补偿。”
席轻轻颔首,这些代价反正也不是他来出,大概率是要银剑家族大出血了。
不过鉴于使臣的身份,席还是讲了下价,“从东陆到西陆,路途遥远,运送物资不便……既然修是因为口出不逊而受罚,那就让他把说出的话,自己履行一边,给伽皇出气便是了。”
温愕然道,“你知道他说了什么吗?”
席云淡风轻地说道,“不管说了什么,全都一一履行,还可以全城观看,以儆效尤。”
总之,省时省力还省钱。
温将军想到了那名叫修的雌性,再没见过伽皇之前,就私底下辱骂过伽皇,说他年老色衰,或许和凶兽更配。
和凶兽……更配?
温的喉咙动了动,看着满桌的美食,有些吃不下去了。
他暗地里扫了眼这名年轻的雌性,心里想着,果然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也难怪会入了伽皇的眼!
但是大庭广众之下,又有对方的四名侍卫在场,温也不能保证可以一击致命,杀雌灭口。
万一跑出去一个活口,走漏了风声,不但不好给东陆那边交待,就连伽皇都会斥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