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瑛反倒劝慰起她来,“你别放在心上,只当蠢人说蠢话。”
她扫了眼今天穿过的披风,又问道:“上回,你说要找她开库房,给我做衣服,她怎么说?”
鹦儿摇摇头,“推说没料子,做不了。今日那披风是三年前的,还是王嬷嬷偷偷拿出来,交给我的。三五年前那些不用的老东西,却是存在她那儿。”
瑾瑛看她这副沮丧的样子,轻笑道:“看来日子还不算遭,你和雀儿先别问了。”
二人又等了等,忽然有人敲门。
鹦哥答应着出去开门,“呀”的一声惊道,“雀儿,你这是怎么了?”
雀儿沉默着,双脚发软,一进门整个人便靠在鹦哥身上。
瑾瑛忙问道:“这是怎么了?快扶她坐下。”
她望过去,见雀儿双颊惨白,眼中满是惧色,急忙道:“好好地出去,怎么失魂落魄的回来。”
雀儿抱着鹦哥的胳膊,顺了顺气,才道,“格格,宣嫔娘娘生了好大的气,当场把王公公腿打断了。”
瑾瑛慢慢问她,到底怎么回事。
原来,雀儿听命去传话,让梅儿自去和宣嫔交涉。但梅儿太过老实,雀儿怕她说不好,就留在流韵轩等消息。
梅儿果然也说不过王太监师徒二人,被气得呕血,干脆把往常那些腌臜事全说出来。
她一个老实人发了威,也叫王太监寸口难言。
宣嫔当即震怒,下令赏了王太监四十大板子,又说打完扭送慎刑司。
王太监打到二十大板便受不住,哭天喊地求饶,把德公公也掰扯清楚,直说全是听凭他的吩咐故意坑害布贵人。
宣嫔不待他说完便赌了嘴,另加四十大板,没等打完人就断了气。
雀儿在流韵轩听见他哭叫得凄惨,便出去看两眼,恰好见到两个太监拖走王公公,地上留下断断续续一道血痕。
她吓得不行,乘着没人赶紧从后门溜回来。
瑾瑛大吃一惊,这宣嫔行事如此狠辣,全然不像面上那么温厚。她原打算,这回至少让王公公吃几十个板子。能赶走最好,赶不走人,也先给个教训,日后再做别的打算。
不想宣嫔直接把人打死了。
瑾瑛忙又问道:“那额娘呢?额娘可听见了?”
雀儿摇了摇头,“布贵人喝了药,早早睡下,一直没醒。”
瑾瑛忙安慰她一阵,让鹦哥带她下去休息。
她的心里慢慢浮起一层冷意,喝过一盏热茶,复又回归正常。
过会儿,鹦哥进来,伺候她洗漱。
一面替她擦手,一面安慰道:“格格,您别害怕。宫里打死个人不稀奇,何况他有罪。”
瑾瑛便问她:“宫里经常打死人吗?”
“先时常见,近两年却不多,毕竟入了紫禁城,关外的风气都渐渐改了。但满蒙嫔妃们,脾气总是更大一些。”
第二天一早。
瑾瑛在床上悠悠转醒。
“滴!温馨提示:宿主今日可选择自由打卡,任意地点、时间均可完成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