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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1页）

老曹急了：&ldo;连长，我背你走！&rdo;

黄信田也急了：&ldo;连长不走，我们都不走！&rdo;

正在阻击敌人的秦智勇和其他士兵也不约而同地说：&ldo;对！我们都不走！都不走！&rdo;

冯连长看了一眼越冲越近的敌人，瞪着老曹，不容置疑地：&ldo;快走，没有时间了，你想让弟兄们都死在这儿吗？&rdo;

看老曹站着不动，冯连长打开驳壳枪的机头，把枪口对着老曹，猝然变色：&ldo;你要违抗我的命令吗！&rdo;

老曹毫不退让：&ldo;你打死我，我也不走！&rdo;

冯连长慢慢放下枪，眼睛有些湿润：&ldo;老曹，快带弟兄们走吧！我这些人的性命就交给你了。&rdo;

老曹含泪把机枪和剩余的子弹放到冯连长面前，对剩下的士兵大吼了一声：&ldo;撤！&rdo;

其他士兵也纷纷把剩余的子弹和手榴弹留在冯连长面前。

老曹带着大家向后撤去。

冯连长看大家走远了，架好机枪，装上弹夹，向冲上来的敌人猛烈地扫射，冲在前面的敌人纷纷中弹倒下。

老曹带着撤下来的士兵冒着弹雨和炮火向浏阳河南岸突围。

一发炮弹在附近爆炸，几个士兵被炸死，气浪把秦智勇抛到空中，又重重地摔在地上。

秦智勇望着天空，满天的星斗在他眼里渐渐模糊，耳边隐约传来老曹和黄信田的声音：黄信田：&ldo;秦智勇负伤了！&rdo;

老曹：&ldo;管不了那么多了！快撤！&rdo;

秦智勇慢慢闭上眼睛……

第九章&ldo;真是个烈女啊！&rdo;

秦智勇慢慢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炮弹坑里，身上还压着一个国军士兵的尸体，秦智勇吃力地推开尸体，挣扎着坐起，发现自己满身都是血，他惊慌地把自己浑身上下摸了一遍，才放心地松了一口气。

阵地方向传来驳壳枪清脆的枪声，秦智勇爬出炮弹坑，趴在地上，向阵地方向望去……

月光下，冯连长坐在掩体上方，手举着驳壳枪，毫无目标地一枪一枪打着，鲜血模糊了他的眼睛，子弹打光了，可他还是不停地扣动着扳机。

岩井、黑田和几个日本兵端着刺刀小心翼翼地摸了上国军阵地，向冯连长围了上来。

冯连长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拿枪的手依然平举着，指向阵地前方。

岩井拎着军刀走近冯连长，黑田大吼一声，用刺刀向冯连长狠刺了一刀，冯连长的身子慢慢向后仰去，手中的枪指向天空。

月光下，岩井、黑田和几个日本兵围在冯连长的尸体旁，默默地看着。

岩井：&ldo;把他埋了吧。&rdo;

几个日本兵过来去搬冯连长的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