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晚伸手从桌上摆着的一盘榛子上拿起了一个,在手里把玩着,他问陆铎玉:“你觉得盛溪云为什么把我从京城里赶出来?”
陆铎玉差点心梗,心里嘀咕这还叫赶出来,这明明是好吃好喝好商量地游玩散心,嘴上哪儿敢多说话,憋了半天,说了一句:“揣测圣意是死罪。”
金子晚斜他一眼:“皇上又不在这儿,装模作样给谁看。”
陆铎玉:“……”
陆铎玉试探:“皇上想让督主散散心?”
金子晚反问:“我在京城是呆的闹心吗?”
陆铎玉挠了挠头,也觉得自己这个说的离谱。
督主大人在京城会闹心?
谁敢让他金子晚不舒坦,金子晚就能让谁全家在地下好好舒坦舒坦。
金子晚见他绞尽脑汁,摇摇头笑骂了一句废物。他干净的指尖唯一用力,那颗榛子被他碾成了粉末,轻轻被他吹飞了。
金子晚说:“我是对盛溪云有用的人,而顾照鸿是对我有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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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
金督主举着小白猫,语重心长:你是一只猫,不要像只狗一样到处刨!
小白猫:咪呜——
陆铎玉:就是,猫就要有猫的样子!
小白猫(伸爪子):喵喵喵——!
第4章
即使桃英酒楼是桃落府最好的客栈,金子晚也睡的并不好。
他又在做梦。
梦里他跪在床榻前,榻上他的母亲正在咳血,那张依稀可以看出比他还要艳绝三分的脸如今已然尽染风霜,她用尽全力死死钳住他的手,用凄厉的声音句句催他发出最阴狠的毒誓去保证这一辈子都做盛溪云一条最忠心的狗,盛溪云要他死,他就不能活;
场景转换,他又看见在潜邸的那天,先帝送来的酒装在青底白花的酒壶里,盛在盖着金色布料的底盘上,盛溪云对他说,子晚,你帮帮我。他说好,拿起酒壶直接对着壶嘴一饮而尽;
场景又转换,盛溪云登基那一天,群臣跪伏山呼万岁,他没有跪,他也没有上前,他只想站的远远的,越远越好。可盛溪云不允他,他非但不允他远离,还要拉着他陪自己登上城楼,尽享这全天下的盛景和尊荣。可金子晚并不觉得开心,他只觉得厌烦;
他在金府醒来,入眼的是盛溪云的那张他已经看了二十年的脸。盛溪云轻柔地摩挲着他眼下的那粒泪痣,又用那种语气共他说,子晚,你帮帮我。他想吐,但他还是说,好。第二天,金府变成了督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