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照鸿也笑了。
他是聪明人,有些话金子晚不?用明说,他也全能解了言外意。
有谁的?心不?是热的??
一个人是否凉薄,又怎能凭这颗心的?冷热来断。
只是金子晚随口给自己找了个由头,我说你的?心是热的?,那就是异于常人的?滚烫,我说你不?是凉薄之人,那你就是一等一的?良人。
只要我信了,你就是我的?。
顾照鸿的?心里好似被温水滚过的?熨贴舒服,又好似被灌了一斤金子晚喜欢吃的?甜糕,他把金子晚的?脸从自己怀里挖出来,双手捧着他的?脸,贪婪地看着这张世?再难寻的?容颜,只觉得眉眼鼻口都长得恰到好处,就连左眼下的?那一小点泪痣,怎么都长成了自己喜欢的?样子。
此时此刻,金子晚也在看着顾照鸿。
顾照鸿骨架大,他的?脸轮廓分?明,鼻挺眼深,全然含情看一个人的?时候,让人很容易温柔地沉溺其中。
在劫难逃,谁都难逃。
……
他二人此前从未有过情爱经?历,如今虽互通了心意,但除了亲亲热热地挨着躺着,拉拉手以外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此刻的?心境里大多?是羞赧,连话都不?知?道要说什么,青涩得很。
顾照鸿将金子晚的?长发散开?,漆黑如墨散了一手,如绸似缎,他一手顺着发丝,一手撑着头看着躺在身边的?金子晚,想着想着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金子晚看了他一眼,懒懒问:“笑什么?”
“笑人生无常,”顾照鸿含笑,“我在听九万里的?传言时,可想不?到有把心狠手辣的?金督主抱在怀里的?一天。”
金子晚生得白皙,于是脸上绯红便越发明显。
下一刻他想到了什么,犹豫了一下,抿了抿唇:“传言里与我有关?的?事,并不?是真的?。”
“我自然知?道,”顾照鸿目光温柔,“我早说过,传闻里金督主心狠手辣杀人如麻,我一个字都不?信——”
“我是说,我和盛溪云。”
金子晚打断了他。
顾照鸿着实愣了一愣,才?想起来盛溪云是当今天子的?名讳。
金子晚偏开?了头:“我与盛溪云的?关?系,一言难说清。但千万种关?系里,独独没有情爱。”
顾照鸿失笑:“我也知?道。”
金子晚倏地把脸转过来,狐疑:“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