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韩靖闭着眼睛躺在那半天纹丝不动,五公主也不能继续光着身子,怏怏地起身,去捡起了地上的里衣,套在了身上,再回头去拽韩靖。
废了半天的力气才将人连扶带拖地弄到了床榻上,五公主有些累了,问道,“你当真不能恢复了吗。”
习武之人,就没有解药?
过了半刻,见他还是没动,五公主便也罢了,拉过被褥,替他盖在了身上,自个儿也挨着他,躺在了他身旁,这一番折腾,夜色又深了几分,五公主认命地道,“睡吧,韩大人明儿还得早起。”
她也睡了。
今夜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起码她知道自己的美色有用,下回断然不会再对他偷偷用药。
毕竟,她也没有折腾‘死人’的癖好。
得像适才那般,鲜活地,会主动对她动手动脚,才有意思
五公主转过头,看了一眼他,知道他是醒着的,只是在生自个儿的气,柔声安抚道,“韩大人放心,我不会对你如何,我喜欢韩大人主动”
说完,五公主没再惹他,转过身灭了灯,躺了下来,也闭上了眼睛。
可她一点都不困
半刻过去,五公主实在忍不住,睁开了眼睛,侧过头,声音很低,却难掩兴奋,“韩大人果然没让本宫失望,我喜欢适才那样”
虽迟,但一定会到,她爱死了他适才的那股狠劲儿。
多霸道。
她就喜欢他那副想忍,却又忍不住的样子。
五公主突地翻了个身,趴在了韩靖跟前,看着他道,“要不,本宫还是做点什么吧。”白日里睡多了,她如今睡不着。
韩靖紧闭的眼睛到底是颤了颤。
“韩大人此时只是身体不能动,嘴应该能动,要不本宫亲你一下,不然,我今夜费尽了心机,先是去皇兄那儿,狂蒙拐骗才要来了软骨散,后又来了督察院,费了不少口舌,才让韩大人让本宫在此露宿,虽说如今出了点意外,可我总不能什么都捞不着,我已经夜不能寐了,说不定明儿夜里还会来”
韩靖:
“那我亲了。”五公主直起身子,一点一点地地挨了过去,屋内的灯火已熄,只能大致看清他的轮廓。
即便瞧不见唇瓣的颜色,这般凑近了,在黑暗中,却极具诱惑。
两人虽未行房,但亲过。
第一次是在西域的峡谷里,她和韩靖被匈奴人困在了重围之中,她以为他们再也走不出去,临死之际,回想了一下自己这辈子的遗憾。
她从小活在父皇和母后的庇佑下,锦衣玉食,受尽了恩宠,从未有过任何坎坷,唯独在感情上,屡屡受挫。
相爱了十几年的青梅竹马,说这辈子只会爱她一人的未婚夫,背着他有了孩子,而她同他十几年以来,除了牵手之外,连嘴儿都未曾亲过。
第二个未婚夫更不用说了,才见了一面,便被与其私通的姑娘找上了门,连个手都没牵过。
是以,她这辈子的遗憾,只有一桩。
从未尝过男女之情是何滋味。
在匈奴的军队围上来的那一刻,她还是想了却了心头遗憾,对韩靖道,“韩大人,我都要死了,活了十七年,我从未被人亲过,你能亲我一下吗。”
韩靖曾拒绝过她无数回,但那回没有,大抵也是以为他们会死在那。
她说完,他便转过了身,手掌握住了她的肩头,俯下头,眸子与她的视线相碰,幽暗又深邃,眸色中没有主仆之间的尊卑,只有男人看女人时的占有之欲。
她还沉浸在他的那个眼神里,他便吻住了她。
呼吸相交,韩靖的唇肆无忌惮地咬住了她的嘴儿,浑浑噩噩之中,他的舌尖霸道,却又不失温柔地撬开了她的齿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