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殿下?”
贾南风摇了摇头,突然抬头看向范建功问道:“王上,您是说二殿下去了魏帅府上?”
范建功叹了口道:“不瞒贾先生,眼下范立业他不在王府中,本王猜测他去了魏帅府上,既然贾先生没有见到他,莫非他去了别处?”
这时宁冱拱手说道:“王上,要不我带人连夜去高统领家中查一查?”
范建功转头看了宁冱一眼说道:“怎么?你这是新统领向老统领示威么?”
宁冱忙低头道:“末将不是此意!”
心中却是暗骂范建功,在这装什么老好人,谁还不知道你最想弄死范立业了?
冯渊看了一眼宁冱对其说道:“宁统领,眼下不宜打草惊蛇。”
随后又对范建功说道:“王上,眼下王府中有原来高守麾下五百人,再加上臣从城外调入的五百名精兵,也不过是千人。况且那高守旧部,眼下未必会真的听从宁冱调遣,若是阳奉阴违,只怕还会坏了事。而臣的兵马虽说就在城外,可毕竟有城墙隔着,若真的惹得魏帅与我们兵戎相见,只怕开始被动的会是我们。”
范建功一甩袖子,怒道:“难道他能真的敢起兵造反不成?”
冯渊淡淡说道:“王上,这狗急了还要跳墙呢!”
范建功心中突然涌出不安之感。
他来回走了几步,看向冯渊问道:“冯副帅,那眼下本王该如何是好?”
冯渊沉默了片刻说道:“王上,虽说有贾师叔在这,可魏帅那边只怕也有元夕相助,加之其定然会提防暗杀之事的发生,所以……”
范建功点点头说道:“你的意思本王明白,本王也不会那么去做的!”
说完扫了一眼贾南风的衣服。
贾南风见状,拱了拱手说道:“王上,老夫下山已久,眼下敌在明处,已无需老夫再做什么,明日天明,老夫就返回青云宗。”
范建功连忙说道:“贾先生,眼下本王正处危难之际,您怎可离我而去呢?本王知道,您为我王府尽心尽力,反遭奸人泼脏,可若您就此离去,岂不正中下怀了,还请先生看在建功刚刚继位的份上,在王府多逗留些时日。”
宁冱也在旁劝道:“师父,您若是回宗门了,若那元夕再来,王府之中可就无人能是其敌手了。”
听宁冱提起元夕,范建功心中更增惧意,顾不得摆王上的架子,对贾南风行了一礼说道:“先生,还望看在先王尸骨未寒的份上,留下再帮助本王些时日。”
眼见范建功对自己行礼,贾南风心中暗笑。
为王者那点驭人之术,他范建功一点都没学会。
样子还是要做一做的。
他忙对范立业躬身行了一个大礼说道:“王上怎可对老夫行礼,实在是折煞老夫了,罢了,罢了,为了老夫的一世清白,那我就在王府之中再逗留些时日。”
范建功面露喜色,忙搀起贾南风说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先生之恩,建功铭记在心。”
随后负手而立,遥望星空,沉声道:“他日若我为帝,定奉先生为国师。”
说完凝视殿外,一动不动。
可无人接下他的话。
这让心中陡生雄心壮志的范建功一下子就泄了气。
怎么就没人附和一句呢,哪怕只是一句也好啊。
贾南风先反应了过来,忙拱手道:“谢王上厚爱,将来若王上有心逐鹿中原,老夫在此保证,我青云宗定当为王上出人效力。”
听得贾南风此言,范建功的心才好受了些,他笑道:“本王正想找个机会与先生商讨一下此事。”
眼见范建功有些得意忘形,冯渊在旁说道:“王上,此事眼下不急,今夜之危还未解,我们还是要继续商量一下带会儿该怎么办才是!”
范建功点点头道:“对,对,方才是贾先生说要走,因为本王一时乱了方寸,却忘了大事!”
贾南风在心中冷笑。
范建功看向冯渊问道:“冯副帅,你可想出了该怎么办?”
眼见范建功是一点主意都没有,冯渊在心中暗笑。
烂泥永远是烂泥,他范建功倒是与那位蜀中后主有的一拼了。
冯渊看向宁冱,沉声说道:“宁冱,事不宜迟,你马上把王府之中所有护卫召集在一起,这里面有近五百人是高守旧部,你率此五百人连夜赶至西门,把西门给本帅给拿下来。”
宁冱听后皱了皱眉,不解道:“冯副帅,那五百人是高守的人,您方才也说了,他们未必会真的听命于我,为何不安排我率您军中那五百精兵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