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渝国的百姓进城时总是喜气洋洋,可今日,城门前每个百姓都愁眉不展,神情忧虑。郎梓眼尖地看到,所有人都佩戴了一朵小小的白色绢花,或是插在发间,或是别在衣襟。连同那看守城门的兵士也不例外。
“这是大渝的习俗吗?元宵节要戴花?”他转头问楚小戟。
楚小戟也不懂,讷讷道:“没听说西楚有这习俗啊,该不是……”
他生生止住了口。
郎梓也没有再问。
因为,远处忽然传来了隐隐约约的钟声。
这是都城,没有大事,放置在皇城角楼上的巨钟不可能敲响。
郎梓僵在原地,一声一声的数。
一声,两声……一共四十九声。
这是,帝王驾崩七日后,入棺封陵的昭告。
身着缟素的礼官来到城楼,悲戚道:“陛下已入皇陵。”
当先跪地。
嚎哭骤起。所有百姓与兵士,统统向着东方跪了下去。
一只小小的玉盒陡然坠地,摔得粉碎。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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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四十五章
城门前,所有大渝百姓,无论是衣着华贵的行商,还是身披铠甲的兵士,亦或是粗布麻衣的农夫,都跪在那里,面露哀痛,哭泣不止。
呆立着的郎梓是那般显眼。
楚小戟看了眼国师,国师淡漠不语;他又看了眼落晖,落晖不懂什么是“入皇陵”,好奇地张着眼睛看旁人哭泣,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捏着怀里的小白猫。
楚小戟不得不跨前两步,自己去安慰郎梓。
他刚伸出一只手,还未拍上郎梓肩膀,这人却陡然御剑而起,直奔东方。
楚小戟生怕他做傻事,也顾不得自己“晕剑”,赶紧召出灵剑跟上。
没有人比他更明白渝皇对郎梓来说代表了什么。
重逢不过数日,两人待在一起的时间更少,郎梓却同他提了一百二十七次渝皇。那位被天元百姓传唱的狡黠君王,在他口中,没有万人之上的尊荣,仿佛只是一位寻常的聪明母亲。
郎梓说,我母皇可厉害了,靠经商就赚空了其他两国的国库,一统天下。
郎梓说,我母皇可温柔了,就算我犯错也只会轻轻敲我的脑袋,罚我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