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呵呵,她醒不来了呢!她已经被我吞噬了。”飘忽的声音温柔的仿佛能滴出水来,但听在人的耳朵里却莫名心生烦躁,而且这声音明显不是鸢的。
“不,不会的,鸢那么强大怎么可能会被你吞噬!”此刻的司禾已经没有之前的平静淡然,她的面容虽看不清,但,那种苍白让人一眼就看的出。
钥眉头微皱,伸手扶住魂体更加虚幻的司禾。
“唔,这我可要好好的感谢你呢!”‘鸢’笑的无比真诚,紫色的瞳孔里满满的恶意,“若不是你令她心神失守,我又怎有机会吞噬她呢。”
司禾的魂体晃了晃,面前的结界出现一道裂痕。
冷无忧隐在暗处,眉头瘪着,她觉得这个“鸢”好像是在故意刺激司禾,只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是不是很疑惑,我是谁,又是怎么出现在她的身体里的?”鸢语气婉转,嘴角那恶劣的弧度是那么的明显。
“你可能不知道一开始我是寄居在你体内的,后来我发现了比你更好的身体,我就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了这具身体里。”“鸢”的指尖点着自己的胸口,露出了自己白森森的牙齿,“你们都不知道,在我进入她体内后,我在她的心底种下了一颗魔化的种子,这颗种子会在她的心底慢慢成长,然后,会加深放大她的所有负面情绪与欲望,直到她彻底的魔化,我就能轻而易举的吞了她的魂,顺理成章的占据她的躯壳,成为新生的她,哦,对了。”“鸢”抚掌,似是想到了什么,嘴角的笑有些得意和猖狂,“当年对你们的追杀也是我给她下的暗示呢,还有如今的情花节,那些祭品都是用来养我的小可爱们呢!”
“原来都是你。”司禾声音颤抖,魂体摇摇欲坠,她闭了闭眼,心里的悔意如浪涛,她一直以为那些事都是她做的,原来一切不过只是她以为,她当初还对她说了那么多的狠话,还打了她一掌,那时她该有多难过。
她深深的呼出一口气,低低呢喃着,“阿鸢,你等等我,等我杀了她,就去陪你,去找你赎罪。”再也不分开了,只和你在一起。
至于钥,她能说她也未曾喜欢过他吗?在她心里,钥也只是和她有共同语言的姐妹儿吗?
司禾推开扶住她的钥,自己稳住身形,神色无比平静,她摊开掌心,白色的光芒在掌心逐渐汇聚,最后凝聚成了一节小指大小的骨哨,样式和之前贝姬手中的那节骨哨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这节骨哨上有七个孔,这第七个孔是黑色的,没有镶嵌,形状类似某种生物的眼睛,黑黝黝,阴森森的。
一直注意着司禾动作的“鸢”眼底暗光闪烁,有些兴奋,她暗自握住了右手掌心中的那节仿制的骨哨,看着司禾的掌心,目光火热。
那魂哨本来就是她的,当年她被人修封印后,她的神魂就一直寄居在魂哨之中,后来司禾误打误撞破坏了封印,还带走了魂哨,这才让她有机会进入这具躯壳之中。
她的魂哨可是她用了不少人修妖修的血肉祭炼出来的,那可是能控制人的神魂,至于她掌心的这节魂哨,只能是用来干扰心智的,每次情花节,只要吹响这骨哨,不管是外来的还是本城的都会不自主的前往祭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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