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丞示意看守的狱卒出去,而他自己搬了个凳子,坐在姜念汀的牢房门口,眯眼盯了姜念汀良久,才缓缓开口:
“这世上……可听过死人复活之事?”
姜念汀眼皮微颤,极力的保持住镇定,“死人怎可能复活?大人真是说笑了。”
“是吗?”傅砚丞突然伸出长臂,探入牢房内,一把揪住姜念汀的衣领。
猝不及防,姜念汀被拉扯的力道牵制,砰的一下撞在了牢门上。
姜念汀完全没有被激怒,反而有一丝窃喜,这可是县令大人先动的手!
姜念汀佯装害怕的样子,一把抓住傅砚丞的手,“大人,草民是哪句话惹您不高兴了,您要如此欺负我一柔弱女子?”
她摸了县令大人的手,坐等看他倒大霉。
傅砚丞好似没听到姜念汀的话,手指戳在姜念汀眼角的那颗泪痣上,用力的搓了几下,不是脏污,的的确确是一颗痣。
“是了,果然是你。”
人长得一模一样也就罢了,痣的位置也相同,只能是她本人。
一个已经死了的人,现在就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
“什么?”姜念汀有些懵,县令大人看她的眼神,好似看一个怪物似的,怪可怕的。
傅砚丞揪在姜念汀领子上的力道紧了紧,“说,你是如何死而复生的?”
当时大夫确诊姜念汀已死,五脏俱裂,绝无生还的可能。
“大人,你无端端诅咒我做什么?我活的好好儿的,什么死不死的?”姜念汀面上不露半点心虚。
虽然她不知道傅砚丞何出此言,但她只能装傻充愣,不能让人知道她有不死之身,以免遭来祸端。
“半月前,东街巷口,那个被流星锤砸死的小叫花子,是你。”
傅砚丞笃定的语气,不容姜念汀辩驳半分。
“咦?”姜念汀眨了眨眼,目光在傅砚丞脸上来回扫视了几遍,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说呢,瞧你这么眼熟,你是那晚被围剿的那个人!”
那晚,夜黑风高的,视线不好,再加上刀光剑影的,姜念汀压根儿就没看真切。
原来那日所救之人,竟是县令大人?
巧了这不是?
姜念汀嘴角往下一垮,眼泪说来就来。
“大人,当时情况有多凶险,就不用我再帮你回忆了吧?我挨了刀子和飞镖就不提了,最后那一记流星锤,直接砸在我的胸口,给我魂都干飞了,要不是我师父拿出仅有的一颗传家药丸给我服下,我早就到阎王爷那儿报道了。”
“这半个月来,我一直卧床不起,天天呕血,心力交瘁,你瞧,我比半月前是不是瘦了许多?我这好不容易能下床走动了,想着出来透透气,竟被人诬告,进了牢房,我这脆弱的身子骨,如何吃得消?”
原本,她那日是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