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那关键的几息之间,石棉只用口型跟她说了两个字。
快走!
这两个字让虞夕警惕起来。
有虞家在身后,竟还会让石棉这般忌惮害怕,难道这角国中,还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大势力。
等虞夕反应过来时,石棉已经推着自己的独轮车走远了。
她低头,拽起容遇的袖子,将他粗鲁的带了起来,等容遇看向她时,她的脸色又恢复了正常。
“虞姑娘,你看看你这义兄,当真是野蛮!”
容遇看着虞夕手中的一沓冥币,摸着自己之前被摔痛的胳膊阴阳怪气道:“看来这位鬼王爷还挺大方,随手一赠便是这般多的钱。”
“不过我倒是奇怪,为何这位货郎似乎并不认识虞姑娘的样子?见到自己的义妹,不应该是喜悦的吗?”
还不等虞夕开口解释就听容遇又自嘲道。
“倒是我忘了,这位货郎兄弟视力有损,看不清虞姑娘你也是正常。”
“他视力有损?”虞夕故作惊讶,望着石棉离开的背影问道。
她怎么会不曾发现?他之前看着自己的目光中,总是带着莫名的空洞。
石棉若是知道自己如今变成了这副样子,想来也是要伤心难过的,曾经的他是矫健的英雄,而如今的他,却只不过是遭人所害的受害者。
“没错,虽然没能给他检查,但我确信他视力的确有损,如今也只是能够勉强视物罢了。”
容遇说完,又说起虞夕手中的冥币。
“倒是他,竟也愿意收下你给的那锭银子。”
“他之所以愿意收银子,许是因为冥物中的银子与我们这活人的银子长得一样吧。”
虞夕说完,转身又回到寿材铺子中。
容遇跟在她身后进去,寻了处干净的位置斜斜躺下,一手撑着脑袋随意道。
“后院中的房间像是已经空了好几日了,寻不出什么线索。”
虞夕不理会他,兀自继续搜索。
“不过……虞姑娘不行,或许我行呢?”
容遇说完,伸手将自己脑袋上的银簪取下,随后他一头卷发散下,他摇摇脑袋,将贴靠在自己脸颊旁的头发甩开,明明是艳丽大方的长相,但他却的性格却与之相反,行事也总是显得深藏不露。
容遇站起身凑近她之后,虞夕却蹙起眉头,她初见他时便心有疑惑,只是一直压在心中不曾开口询问。
他的身上,为何总有香料的味道传来?如今他将头发散下,就更是味道浓郁了。
“你走开些。”虞夕忍不住嫌弃。
她不问,可容遇却极为聪慧,见她眼神怀疑就猜到了她的意思,他眼神有了些微变化,声音自然的解释道。
“虞姑娘多想了,我近日得了块难得一见的异国香料,稀罕得很,今日出门前用熏笼将今日穿的这件衣裳熏了遍,这才身上带了香味。”
说完,他还自顾自的在虞夕面前转了一圈,惹来虞夕嫌弃的躲避,他又说。
“且这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