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她也确实不大好相处。
江攸宁温声道:“我去酒吧是我的自由。阮暮去酒吧也是他的自由。我是成年人,他也是成年人,我们没有违法犯罪,也没有踩到道德底线。这是其一。”
“其二,阮暮喜欢谁是他的自由,我无权干涉。但我已婚,我拒绝他是理所当然。”
“其三,我并没有给他留下任何幻想空间,他没有我任何的联系方式。如果不是因为今天这场聚会,我和他在偌大的北城应该不会再遇见。你如果是因为他在酒吧和我搭讪就对我抱有敌意,我劝你大可不必。”
阮言站在原地错愕了两秒。
她目不转睛的盯着江攸宁,尔后笑着喊她,“江攸宁?”
语调微微上扬,听上去还有点愉快。
“你很厉害啊。”阮言说:“难道这就是你们做律师的基本素养?”
“首先,我不是律师。”江攸宁始终保持着温和的声音,“我是法学院毕业,但从事的是法务工作,这两者有本质区别。第二,我跟你说的这些无关于职业素养,只是生活经验。第三,我没有针对你,只是针对你那些窥探别人婚姻生活的行为,包括跟阮暮之间,他如何,我如何,都和你没有关系。”
“阮暮是自由人,我管不了他任何行为,这些事情也不归我管。”江攸宁目光直视着她,略显凌厉,“如果你认为自己是他的姐姐就有权利插手这些事,那你应该去问阮暮,而不是来问我这个陌生人。”
阮言收起相机。
似是觉得她说话有意思,唇角一直勾着笑。
她扶着栏杆,手托着下巴,歪着头看她。
江攸宁说完之后,空气都静默了几秒。
她的呼吸都不自觉变浅。
盯着阮言的目光也愈发坚定。
她说的完全没有问题。
错的就是阮言。
一分钟后。
阮言笑着:“怎么不说了?”
“嗯?”
“知道自己已婚就不要去酒吧撩骚。”阮言唇角忽然上扬,带着不屑,“别又当又立的,看着糟心。”
江攸宁:“……”
她听完这话下意识翻了个白眼。
站在原地深呼吸了两秒才压下了自己说脏话的冲动。
“阮言。”江攸宁直接喊了她的名字,“酒吧是喝酒的地方,无论我已婚未婚,我都有去的权利。去酒吧是喝酒,不是撩骚。”
“哦?”阮言挑了下眉。
“人的眼界有多大,格局就只有多大。”江攸宁盯着她,一字一顿地说:“不是所有人的思想都和你一样脏。”
说完之后,毫不留情转身离去。
正好电话响了。
是辛语的。
“宝贝!你到底在忙什么?我微信都给你发99+了,你还不回我?!”辛语的大嗓门从听筒里传出来,“难道你在忙着平衡两个男人之间的关系吗?我迫切的想知道沈岁和知道那件事的表情!哈哈哈哈!”
江攸宁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单刀直入,“你在哪儿?”
她声音凛冽,带着几分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