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了多少?”江攸宁问:“五瓶?”
“不知道。”沈岁和说:“没数。那帮家伙平常看起来滴酒不沾,没想到这种时候千杯不倒,啤的红的和白的混着喝,喝得不少。”
江攸宁盯着他看,沈岁和捏了下她的脸,江攸宁往后退了半步。
“你生气了?”沈岁和温声问。
不等江攸宁回答,沈岁和便道:“江攸宁,你怎么总生气啊。”
“你喝醉了。”江攸宁说:“我没生气。”
沈岁和趁她不注意,长臂一伸趁她不注意又捏了下她的脸,江攸宁捂着脸看他,那双漂亮的鹿眼里带着嗔怪。
而沈岁和却带着抹恶作剧得逞地笑,“你怎么总口不对心。”
“没有。”江攸宁低敛下眉眼,“你喝多了。”
“江攸宁。”沈岁和的声音变得温和,“你抬起头,看看我。”
他说:“江攸宁,我头疼。”
“哪儿?”江攸宁纤细的手指探向他的太阳穴,一对比才发现沈岁和的脸红得厉害,她轻摁了下他太阳穴的位置,“是这儿?”
“再往上。”沈岁和离她很近,说话的呼吸都吐露在她的肌肤之上,一步之遥,他轻轻伸出胳膊就把江攸宁拉到他怀里,脑袋顺势搭在她肩膀上,声音很闷,“江攸宁,我头疼。”
他说话声音比往常软了很多,特别像在撒娇。
江攸宁被自己的认知给吓了一跳。
她伸手在沈岁和的头顶摁了几下,“是这儿么?”
“嗯。”沈岁和低声应了句,“我想回家了。”
“那我回去收拾东西。”江攸宁说。
“再等等。”沈岁和说:“你帮我摁一下。”、
江攸宁的手指顿了下,她朝四周环顾了一圈,身体微僵,“一会儿被人看到……”
“看到就看到。”沈岁和的手臂缓缓收紧,下巴在她衣服上蹭了下,“我抱你,合法。”
江攸宁:“……”
沈岁和的酒品很好。
他喝多了以后不话痨,也不骂人,甚至不吐,而且仍旧能保持理智,将自己洗漱完躺在床上就沉沉睡去,睡醒之后也不会太难受,照常上班。
以往他喝醉了回家都是自己打理好一切,江攸宁给他熬一杯解酒汤,他坐在床边喝完,偶尔也会抱住江攸宁,但也只是一会儿。
这还是第一次,沈岁和在外面醉了。
他抱江攸宁抱得很紧。
热气都吐露在她脖颈间,“江攸宁。”
“嗯?”江攸宁轻声应。
他又喊,“江攸宁。”
“嗯?”
“江攸宁?”
“嗯。”
“江攸宁。”
“嗯。我在。”
他不厌其烦地喊,江攸宁也耐着性子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