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跟沈岁和那段时间都做了措施,应该不会有孩子。
大抵是睡眠不足导致的月经不调,她以前也有过。
心想等明天离了婚,就约个妇产科去看看。
她倒了两颗褪黑素出来,一口咽下。
躺在那张两人曾经睡过的床上。
江攸宁想,这房子,还是卖了吧。
她不想永远困在这座名为沈岁和的城里,永远出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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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是个晴天。
江攸宁醒得很早,赶在七点半闹钟响起之前,她就已经醒了。
只是在床上闷了会儿才起来。
她化了个淡妆,给自己编了头发,开车准时到达民政局。
华政一别就再没见过沈岁和,他好像瘦了一些,西装外套穿着看上去有些松垮,脸颊也显得更加尖锐。
江攸宁只是和他微微颔首。
沈岁和问:“东西带了么?”
“嗯。”江攸宁把那张纸拿出来。
两人一起进门。
推门的时候,沈岁和推开之后一直等江攸宁过去才阖上,他步步紧随江攸宁其后。
这一次的程序比办离婚时还快,在确定两人再无复合可能后,就给两人发了离婚证。
这是他们第三次来民政局。
第一次,结婚。
两个人领了两张证,正红色,照片里是两个人,相偎在一起,笑颜如花。
第二次,办离婚。
两个人面无表情地进去,面无表情地出来。
第三次,领离婚证。
两个人领了两张证,暗红色,照片里只有自己,坐得板正,一脸严肃。
这世上事大抵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