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疯狂点头。
“接吧。”江攸宁说:“我去个卫生间。”
曾嘉柔:“宁宁姐,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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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开演唱会?”沈岁和问。
曾嘉煦乖巧应答:“嗯。”
“我订了花。”沈岁和说:“人就不去了,走不开。”
曾嘉煦:“好。”
他们开演唱会,每个团员会给三张票,他还给了沈岁和一张。
是很早以前给的。
沈岁和不提,他真的忙忘了。
“哥!”曾嘉柔忽然问:“卫生间在哪儿?”
“那儿。”曾嘉煦说着朝她走过去,给她指了个方向。
“好。”曾嘉柔给他使眼色,示意他赶紧挂电话,曾嘉煦皱起眉,略显委屈,他现在已经尴尬到脚快要扣出三室一厅了,但他又不能显得太猴急,避免沈岁和听出破绽。
“柔柔去了?”沈岁和问。
曾嘉煦:“嗯。”
“玩得开心。”沈岁和说:“演出顺利。”
他声线清冷惯了,这会儿说祝福词也是清冷的。
曾嘉煦立马道:“谢谢表哥!我还要排练去,先……”
“等下。”沈岁和忽然问:“她最近有去你家吗?”
曾嘉煦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尔后试探问道:“姑妈?”
“嗯。”
曾嘉煦低咳了声,“好像很久没去了,上次我们家似乎集体……闹掰了。”
“懂了。”沈岁和说:“你忙吧。”
在挂电话那瞬间,他听到了江攸宁的声音,“小心——”
带着几分惊恐。
他的耳朵忽然一动,“江攸宁也在?”
曾嘉煦那边没有动静。
电话没挂断。
那边有些纷乱,他依稀还能听见江攸宁的声音。
他喂了几声,电话那边没有响动。
此刻天色已晚,这座城市亮起了灯,外面风刮得树枝乱颤,办公室里只有外边透进来的微光,沈岁和又给曾嘉煦拨了过去。
一声,两声,没人接。
沈岁和眉头皱得极紧,电话铃声不停地响,他的心都跟着揪紧。
他可以很确定刚刚就是江攸宁的声音。
难道,江攸宁出事了?
这种想法一旦出现,无法遏制。
甚至他的脑海里出现了江攸宁挺着孕肚倒在血泊之中的画面,他起身往外边走。
办公室里太暗了,他的腿直接磕在了桌角,脚踝处又麻又酸,在那一瞬间,他似乎听到了骨骼跟桌角碰撞的声音,很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