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在一起以前,她还是话少的那个呢。
所有菜很快上齐。
不知是不是江攸宁的错觉,她喜欢的菜品基本上都摆在了离她手边很近的位置。
签名签太多,这会儿拿起叉子确实觉得手腕酸痛,尤其这家餐厅的叉子是出了名的重,她拿着去叉第一道菜,菜还没叉起来,手腕一酸,叉子竟然先掉了。
而且叉子掉下去的瞬间,震得她手指发麻。
钢制的叉子跟漂亮的瓷盘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在包厢里格外刺耳。
江攸宁被吓得打了个激灵。
“没事吧。”沈岁和已经站了起来,他紧张兮兮地盯着江攸宁看。
江攸宁摇头,她想把叉子拿起来,但手总是不自觉颤抖。
工作后遗症也太严重了。她想。
沈岁和把叉子捡起来,重新放过去。
与之一同放过去的还有他的餐盘,里面有切好的牛排,切得工工整整。
“我没吃。”沈岁和见江攸宁看过来,立马解释道:“给你切得。”
江攸宁:“……”
我拿不起来餐具了啊喂。
她低头看了眼牛排,“谢谢。”
其实是饿了的,早上出来时只随意垫巴了一些,早在签名的时候就已经饿了。
但她确实拿不动餐具了左手放在餐桌下给自己揉右手的手腕。
一揉还发麻。
她确实是不会偷懒,每次签名都力求漂亮,就算是练过了漂亮的简笔,她写的时候也争取能让别人看懂这是什么字。
签了几百本,从图书大厦出来的时候她还没觉得有什么,这会儿才算是缓过劲儿来,又麻又酸。
沈岁和也看出了她的窘迫,只是没戳穿。
“药膏呢?”沈岁和问。
江攸宁:“……”
她拿出来,本打算自己拆,但拆得确实费劲。
沈岁和一把从她手上抢过,低敛下眉眼开始拆,他拆的速度很快,找到方法之后几乎是一下就把那层塑料薄膜弄开,然后拿出白紫色的膏管。
先旋开盖子,反过来把药膏的管戳个口,等到白色的药膏挤出来,包厢内顿时弥散出刺鼻的味道。
说刺鼻倒也不精确,它不臭,也不呛,但就是像极了膏药的味儿,那个味道能让人瞬间梦回医院。
沈岁和挤了一点儿在自己的指腹上,抬眼看江攸宁。
江攸宁:“……”
“手伸过来。”沈岁和说。
江攸宁:“不用了,我自己来。”
沈岁和抿唇沉默,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良久后,他起身走到对面,刚好在江攸宁身边停下,但他坐的时候还是跟江攸宁隔开了一些距离。
江攸宁不自觉往里靠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