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编了个自己都不相信的理由,但江攸宁没有提出任何异议。
“既然你不想去,我们就不去了。”沈岁和在她的发梢上闻到了熟悉的薰衣草味,明明是能够令人心安的味道,他却感到了心慌。
“乖。”沈岁和的声音愈发柔和,“别哭了。”
“我们不去。”
江攸宁哽着声音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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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攸宁请了一周假。
沈岁和也一周没去上班。
两个人待在家没有太多事做。
睡到自然醒,做饭吃饭洗碗看书。
困了睡觉,饿了吃,累了看电视。
沈岁和的手机在这一周内响起的频率都极少。
生活状态特别原始,也从未有过。
这好像是两人结婚以来相处时间最多的一次。
毕竟他们没度过蜜月。
江攸宁自从那晚哭过以后便正常了很多。
虽然不上班,但每天会起来看书。
她也不怎么看文学作品,开始看沈岁和那些专业书。
他一直在做律师,所以留下的专业书比江攸宁多,江攸宁寻求过他的同意后便自己找了几本。
书房是共用的。
两张桌子。
沈岁和在左边,江攸宁在右边。
两个人在书房里也不说话,就各看各的。
有时候江攸宁看到不太懂的地方会喃喃出声,沈岁和会帮她解答。
如此专注地看专业书,江攸宁很久没有过了。
里面的案例,判刑,都让她看得热血沸腾。
大学的时候打基础,课业杂,民法、刑法、行政法、国际法都学,她各门课考得都不错,但那会儿最感兴趣的还是刑法。
后来去哥大读了一年,回来以后反倒更喜欢民法,婚姻、物权、经济,但凡涉及到金钱,人性往往更复杂。
况且,做刑事诉讼的,一般气场强,个头大,得糙。
她这体格形象,做刑事诉讼都没人找她打官司。
只是,沈岁和做民商事诉讼也在她意料之外。
周三下午,阳光正好。
江攸宁吃过饭后从书架上扫到了那本近乎全新的民法典,她心念一动便拿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