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死吗。”
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张牙舞爪的怪物瞬间温顺下来,黑影逐渐缩小,化作一个男子的模样。
“欢迎回来。”男子留着中长发,穿着白色长衫,脸色也惨白惨白,一双碧绿的眼睛,嘴角挂着恶劣的笑,“我以为你会带人回来,还想着欢迎一下她呢。”
他往严夜身后看:“怎么就你一个?失败了吗?踩点了一年,好不容易说上话,就这么搞砸了?”
严夜看着男子没说话,那男子逐渐开始浑身不自在,紧接着面红耳赤起来。
“你别盯着我看!我对男的没兴趣!”
严夜无趣地转开视线,抬脚就走。
白衣男子跟着上来,问他进度到底如何,想到困扰的问题,严夜停了下来。
“如果她问了一些不太好回答的问题,要怎么回答。”
白衣男子愣了愣,笑起来:“你问我可算是问对人了,我最懂得和现代人谈恋爱了!你先告诉我这些问题难回答的点在哪里?”
严夜歪着头想了一会:“涉及到我的曾经啊。”
那些曾经多少带了些不堪回首。
“这样的话。”白衣男子对上他的眼睛,“就要看你是想和她露水姻缘还是生生世世了。”
“我不是你。”严夜按住他的肩膀推开,“要么是她,要么没有。”
白衣男子耸耸肩:“那还有什么难回答的?要在一起那么久,当然是有什么就说什么啊。”
……
这样啊,那他知道了。
-
安静做了一个梦。
她好像梦见了曾经的亲人。
父亲,母亲,爷爷,姥姥,姥爷……总之,所有逝去的亲人将她包围。
按理说能梦到亲人应该感到高兴的,可安静不是那样。
她捂着耳朵蹲下,尽管如此好像还能听见父母的争吵时,爷爷嫌恶地咒骂声,还有姥姥姥爷客套里透着冷漠的寒暄声。
她所在的家庭不算圆满。
父母是包办婚姻,过得不幸福,父亲性格恶劣,整日花天酒地,早早亏空了身子,在她读小学的时候就去世了。
之后母亲改嫁,将她留给了爷爷奶奶,不多久就有了新的孩子,姥姥姥爷和母亲的新家庭生活在一起,安静去过一次,总觉得他们看她的眼神好像在催促她离开。
似乎是她打扰了他们的平静生活,那就走吧。
后来她再也没去见过母亲,最后一次见是在母亲的葬礼上。
她也没有比父亲长命多少。
姥姥姥爷也相继离世,再之后是只恨她不是个男孩的爷爷……
总之,现在她只有将她拉扯大的奶奶相依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