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礼貌也很有限。
只是殷宪的年纪还小,没料到姜姝居然敢十分直白道:“我是看她长得像阿姐……怎么,殿下想开了?”
“放肆!”殷宪这下装不下去了,她眉毛几乎倒竖起来,骂道:“你是什么东西,有几条命敢这么跟我说话!”
引得周围的侍卫很有眼色的把姜姝夫妇围了起来,吓得丁祎遥一个劲的拽姜姝的袖子,提醒她眼前的不只是她的外甥女,更是一国之储君,真惹急了,就跟她父亲一样一刀一个把兄弟杀完了一样,殷宪要是就在这荒郊野岭把二人的头割下来随地埋了,在场一定有的是侍卫抢着顶罪。
姜姝即便再大的担子,也不是毫无畏惧之心的,她的喉咙滚动了一下,最终还是软了下来,她垂下眼睛:“……臣妇一时失言,请殿下恕罪。”
殷宪的胸膛起伏,牙齿磨得吱吱作响,姜妱原本还沉浸在过往的回忆中,此时清醒过来,不得不出面拉了拉女儿的肩膀,之后对姜姝屈了屈膝,口中道:“……夫人安,妾身是外乡人,初到京城不久,今日蒙太女殿下不弃,邀妾一同出游。”
这说了跟没说一样,都是废话。但是姜姝方才刚惹了殷宪怒,一时半会也不敢再捏虎须了,只得勉强提了提唇角,一边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姜妱,一边
冲她敷衍的笑了笑。
姜妱从小看着姜姝长大,也带了她很长一段时间,自然是知道这孩子是什么德行,姜姝的性格生来与姐姐不同,本来就有些强势不听话,小的时候又被姜妱惯坏了,更添了一些骄纵自私,也就是顾及这殷宪的脾气同样不好,不然她都能做出把人抓回去仔细盘问的事。
姜妱见殷宪噘着嘴看着自己,一副很有情绪的样子,只得劝道:“香也上了,佛也拜了,咱们也该回去了,不然耽搁到宫门下钥,你要住在宫外么?”
说着给一旁的丝萝使了个眼色,丝萝会意道:“娘子要按时吃药,现在回去刚刚好,不然再晚点就要耽搁时辰了。”
殷宪其实还真不急着回宫,有理由住在宫外更好,但是丝萝的话却又让她不得不打消了继续在这里教训姜姝的打算,只得深吸了一口气,摆了摆手。
侍卫们整齐划一的退了下去。
丁祎遥松了口气,只听殷宪语带讥讽道:“姨母挺着个大肚子,还是顾好自己吧,到处去管别人家的闲事,也不看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
说着看也不看姜姝那气得抽动的嘴角,拽着姜妱就头也不回的走了,一边走一边吩咐左右:“留两个人看着点,不许他们跟着,真是晦气——把他们赶到别的路上去。”
姜妱都没注意殷宪说了什么,她忍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没忍住回头望了一眼。
可惜他们已经走远了,她没有看清妹妹此刻的神情。
长到将近十一岁,除了头几年,已经许久没有人敢当面顶撞殷宪了,能让她忍耐的人全天下就没有几个,这不知所谓多管闲事的坏女人居然还要占一个,殷宪越想越憋屈,打定主意回头找个由头收拾丁祎遥,教训不了母亲的亲妹妹,还教训不了她的丈夫么?
姜妱见殷宪一路上都鼓着脸生闷气,不由得劝道:“她从小就是这个脾气,你是好孩子,不跟她一般见识。”
殷宪闻言更气了——从来只有别人避讳她的脾气,如今母亲居然让她去避讳别人!
她知道别看姜妱对弟妹多有宽容,这是因为她脾气好的缘故,实际上早就与娘家众人起隔阂了,便趁机告状道:“娘娘,你不知道,他们这几年时常试探着想要把那些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