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珍娘恼怒至极,她边说边掐住孙姨娘的脖子,目露凶光,
“你知道名声对于一个女儿家的重要性,为何如此狠毒诋毁于她?”
孙姨娘没理会叶珍娘的质问,她泪眼婆娑,梨花带雨的看向楼鹤靖,柔柔弱弱喊道,
“老爷,救救我!”
楼鹤靖以往若是见到孙姨娘梨花带雨的模样,心里早就软的一塌糊涂,心疼不已,可此时,他看了眼面色平静的褚颜,视线移到发疯的叶珍娘身上,以往对孙姨娘一哭就软下的心,此刻莫名的坚硬。
他不是傻子,在官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孙姨娘今日的心思他也看了个透,
后宅女人争风吃醋,小打小闹他从不插手,她们耍些小手段,只要无伤大雅他也不会去追究,自己的女人为了自己捻酸吃醋,作为男人他因此有一种自豪感。
可今日之事,孙姨娘触碰到他的底线,为了达到目的不惜给老夫人下毒,这是他忍无可忍的,再有就是毁人名声,那是他的嫡女,此时关乎他的脸面,
嫡女的名声被毁,相当于他的脸面被人按到地上狠狠的践踏,对此,他的容忍为零。
想着褚颜已经到了成亲的年龄,他还指望其能议个好人家,可经此事一闹,别说议个好人家,估计之前那些想上门提亲之人,畏于那些流言都不敢登门了。
思及此,楼鹤靖看着孙姨娘的目光变得越发阴寒,她无视孙姨娘对他的求救,眼睁睁的看着叶珍娘双手用力掐住她白细的脖颈,
直到孙姨娘脸色发青快晕过去时,楼鹤靖才出声让人把叶珍娘拉开。
孙姨娘脖子上青紫一片,她捂着脖子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两眼瞪着让她差点窒息的叶珍娘,眼中盛满了恼怒和恨意,随后她把目光转向对她求救视而不见的楼鹤靖,嗓音嘶哑,留着眼泪语气委屈的叫道,
“老爷,你……”
不等孙姨娘再说下去,楼鹤靖满脸阴寒的打断她的话,
“今日之事,孙姨娘难逃其责,故令禁足其院中三月,禁足期间取消姨娘一切待遇,身边就留一人侍候即可,”
孙姨娘闻言愣住了,不过她很快回过神来,整个人朝楼鹤靖扑去,跪倒在地抱住他的脚,梨花带雨的喊着,
“老爷,妾身冤枉啊!妾身什么都没做!”
楼鹤靖狠狠的踢了孙姨娘一脚,对外喊道,“来人,把孙姨娘拉回她的院子,”
屋中两个壮实的嬷嬷恭敬应道,“是老爷,”
说着两人一人架起孙姨娘一边胳膊往外拖,孙姨娘见楼鹤靖态度坚决,便歇了求饶的心思,心想,他现在正在气头上,说什么也动摇不了他的决心,那就等他消了气,只要自己放去撒撒娇,服服软,一切都还是以前的样子。
孙姨娘被人拉走,楼鹤靖看着一脸平静的褚颜,放缓语气,
“初言,关于今日之事这样处决,你可有什么意见?”
褚颜语气淡淡,“父亲,今日之事是针对我,外头也都传成那样了,若父亲想给我澄清,势必会扯出你后院的丑事,比起我命硬煞气重的名声,后院之事会更损父亲的颜面,看到父亲对孙姨娘的惩罚,我已知晓父亲对这事的取舍,”
“你是个懂事的,只是被外头传成那样,会影响你……”
“父亲,”褚颜神情认真,“想娶我的人,定不会在意那些说辞,若在意的,不嫁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