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了,没有人敢在我面前提钱的问题,更别说借钱。
多久了,深藏不露的官场里,个个披着虚假外衣示人,哪有人会如此明目张胆地威胁!
何况,那个人是我!
陈汉生之所以头皮发麻,是内心深处最不想听到的话,从邹清玉口中说出来。
没有所料不虚的预料掌握,更无果真如此地看穿事态,以高位俯瞰的油然自豪。
有的是说不上悲凉,言不由衷内心堵塞!
思维发散的陈汉生,心有所感,意识到自打陈家和许毅然产生联系,大半年下来家庭没有消停过。
还处处透露着诡异。
他确实从未想过,会有人当面借钱,当面谈钱,要钱!
逼宫的要钱!
饶是多年来修养很好,陈汉生眼下面对逼迫的窘境,丹田怒火难以遏制地燃烧起来。
呼吸陡然变得急促,微微低头看着手里把玩的眼镜,斜斜用眼睛瞥着邹清玉。
自嘲笑道:“清玉,我不过是个即将退休的糟老头子,何苦为难我呢?”
“你说的没错,少英是我一手培养起来,更是我亲手送出去历练。”
“难道你没有听过一句话吗?”
“师傅领进门,修行看各人。”
“我必须承认,他走到这个地步,我这个做‘师父’的有一定责任,但不多。”
“而且,我实在听不懂你刚说的话,什么叫做他手里有我感兴趣的东西呢?”
“特指什么?威胁?亦或者我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上吗?”
躬身压低地靠近,陈汉生嘴角浮现笑容说:“你对你说的话,负责任吗?”
连续三句的反问,彻底打得邹清玉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