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神号停在大溪地的环礁外面,寒清歌带着石方郑海几个人坐了小船上岸。大溪地是被誉为人间天堂的地方,每一次来,寒清歌就觉得心灵受到了一次洗礼,现在,来到的是一千年前的大溪地,没有机场和人为建筑,只有那最原始的状态。
海水湛蓝透明如水晶一般,岸边细沙如银、椰影婆娑,空气中夹杂着香草与海风的清新,天空像水洗一样的洁净,阳光明媚,云彩千变万化,倒影在海面上,和海里那五彩斑斓的世界相映成趣,环礁里,五颜六色的珊瑚丛中,各种各样的热带鱼游来游去,还沉积着巨多的珍珠贝。
石方大喜,手舞足蹈的叫郑海爬树摘果子,又自己去采香草,寒清歌却是下到海水中,采了个珠贝上来,轻轻一撬,见里面有颗光滑圆润的珍珠,果然是没有受过污染的地方,物产这样的丰富,说是人间天堂果然不为过。
“哇哇哇哇。”从林子里面冲出一些只围了草绳的土着人,手舞着绑着尖锐石头的长矛一边叫一边冲了过来。何离剑出鞘,挡在了寒清歌面前,石方往寒清歌身后跑去,其他人却是抽出武器准备迎敌。“别动手!”寒清歌叫了声,然后用所知不多的大溪地语叫道:“是朋友,朋友,不是敌人!”
土着人惊讶的望着这个居然会说他们话的奇怪女人,而石方他们则震惊的望着好似说着土着人话的寒清歌土着人哼哼唧唧的商量了后,带着寒清歌众人往部落走去。这是个小部落,在离岸边不远的地方,几个低矮的草棚,中间一些赤身裸体的小孩子滚了一身泥沙在玩耍,裸着上身的妇女在烤面包果,看得石方等人眼睛都瞪得铜铃般大,有几个年轻人更是猛盯着那些女人看。
寒清歌忍住笑,在那几个头上敲了几下,轻声道:“非礼勿视!”大溪地的女人向来被称为维拉斯般的女人,胸大臂翘,身材惹火,而且他们习俗是不穿上衣的,也是,这么热的天气,谁耐烦穿衣服啊。
首领是个虽然弓着腰却有一双锐利眼睛的老人,在听到来的是远方的客人,而且带了礼物(寒清歌从石方手中抢过来的镰刀),立刻就满面笑容,并且招呼客人坐下,让妇女们上水果食物。
寒清歌的大溪地语非常贫乏,但是也能和首领沟通到,用十把铁器换十斗珍珠,然后是装满船的水果香草,还附带两只红嘴秧鸡。
后面听到这个结果的人,从郑海到石方到何离,心里就两个字:奸商!当首领亲眼见到风神号的时候傻了眼了。在和寒清歌紧急交涉,并见识了铁器的锋利后,最后以增加两把铁器成交。对于自己的作品就这么轻易被寒清歌交易了出去,周潭表示了不满,最后以寒清歌交出一块蓝宝石让他空闲无聊的时候练手才安了他的心。双方都很满意,大家皆大欢喜,寒清歌大方的让那些送水果的土着上船看看这巨大能移动的海上楼房,晚上首领就请了大伙上岸享受他们的欢迎宴席。大溪地人皮肤黑里透红,体态健美而性情豪放,能歌善舞。妇女们头戴花冠,套上鲜花颈饰,穿上稻草编成的金黄色草裙,在皮鼓的激烈节奏伴奏下翩然起舞。那奔放的草裙舞,让一帮男人如同土着看到风神号一样,口都合不拢。岛上延伸过去的平原上满布着露兜、马缨丹、木槿及芒果树、面包树、诺丽树、鳄梨树、露兜树、香蕉树、木瓜树等果树,岛边的海域里盛产金枪鱼,随后几天,风神号上的人分作几班,和土着人一起采摘果实,香草,又或者跟随土着人驾驶着独木舟出海。寒清歌跟着忙了两天后,看着众人和土着人关系越见融洽,打着手势也可以鸡同鸭讲的沟通交流,于是动了去爬奥黑雷纳山的念头,那里留下了她上辈子美丽的回忆,只是她出发的时候,却跟上了几个尾巴。岛的中部绿林密布,悬崖陡峭,峡谷幽深,奥雷黑纳山在岛上拔地而起,高耸入云,飞瀑从峭壁上泻下,直落入碧潭之中,溅起珠辉玉丽。一路上鸟语花香,到处都是野趣横生的奇花异草,栀子花盛开在山溪水涧之间,鸢尾花香气弥漫,挺拔的扶桑后面高大的凤凰木红到茶靡。寒清歌摘了朵栀子花轻轻嗅了嗅,然后别在了发辫上。“这个是栀子花?”石方惊讶的问道。“是。”寒清歌手轻拂过花瓣,低声道:“永恒的爱,一生守候和喜悦。”那年,当他把这花带在她耳边,就是这么在她耳边低语,那段日子,在这个天堂之地,她只觉得自己是要融化在那蜜糖般的日子里,只是那时候是多么的甜美,后面就有多少的痛楚。永恒的爱个屁!寒清歌冷嘲一声,加快几步,跃上溪边的石头,往上攀登。她的声音很小,如同喃喃自语,却不知,后面有几个人听力不是一般的好,就这蚊子般的声音也听的仔仔细细。然后不约而同的看过那开得灿烂的花丛。“我说当家的,你来过这里吗?”看着寒清歌熟练的在林间引路,石方不觉疑惑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