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清悦随母亲一同坐在宛玲珑对面,看着她一边流泪一边吃甜点。两人心疼的对视一眼,递了方帕子给她。
“好孩子,擦擦眼泪,这么好吃的甜品和着泪水可就变了味儿了。
你既然喜欢就多来,悦儿这的点心有不下几十种,伯母都试过了,每一样都特别好吃!”
上官清悦有些诧异的看向百里南晴,惊问道:
“母亲,您何时来了店里这么多次,女儿怎的都不知道?不是早就跟您说过,甜食不能一次性吃太多么?”
突然说漏了嘴,百里南晴下意识的捂住嘴,然后又尴尬的放下,
“悦儿你误会了,你说的话娘一直都记着呢。这不是好友太多,一一请来店里吃的时候就故意点的都是不重样的么。
一番试吃下来,为娘还是最喜欢那个翠绿色的糕点,叫,叫……”
“抹茶蛋糕。”
上官清悦好气又好笑,母亲为了给自己的铺子拉人气,这段时日怕是把自己的人情全用光了。
宛玲珑看着对面感情亲昵的母女,艳羡之情溢于言表。不像她和母亲,恭敬有余亲厚不足。
和对面比起来,她都有些怀疑自己是街上随便捡的。
停在水云间外的马车上,年轻妇人本以为小女儿会跟在她身后,没成想她左等右等却始终不见人。
实在忍不住,撩开车帘冲着外面问道:
“小姐呢,为何迟迟不出来?”
坐在车辕上的丫鬟面露迟疑。因为是琉璃窗的关系,并且他们家小姐就坐在临窗的位置,虽看不清容貌,但她能确定那个人影始终就没动过。
只能说明小姐留在原地,没有起身离开的打算。可若照实说,定会让夫人感到难堪。思来想去,她只得委婉的答道:
“回夫人,小姐许是正与上官夫人和小姐道别。奴婢这就进去催一催可好?”
年轻妇人本就气怒不已此时更是火冒三丈,她用力甩下车窗帘,没有理会丫鬟的询问只冷冷吩咐道:
“启程回府,她既不愿跟我回去,那就继续待着吧!我倒要看看,这个家她还打不打算回!”
主子发话,下人只得遵从。小丫鬟面露担忧的坐在车厢一角,低着头一声不敢吭。
宛玲珑眼睛时不时瞄向窗外,奈何琉璃窗上全是细密水珠,几乎什么都看不到。
百里南晴轻笑一声,问道:
“怎么,担心你母亲弃你而去了?
她呀,从年轻时就是这个性子,刀子嘴豆腐心。哪怕这会儿走了,晚些时候也定会派人来寻你的。”
小姑娘睁着小鹿般的眼睛,有些委屈的问道:
“南晴伯母,您说真的是我做错了么?可是琴棋书画那些东西,我一点都不喜欢啊,偏偏母亲非逼迫我学。
说什么大家闺秀都应该会,但如果大家闺秀都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与提线木偶有何分别?
我甚至觉得这是一件很悲哀的事儿……”
坐在对面的上官清悦恨不能拍案叫绝,知音啊!与她三观这般相合的姑娘在这个时空可不多见。
她不由好奇问道:
“玲珑妹妹,你可否说一说真正喜欢的事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