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和眼底瞬间暗淡下来,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只怪造化弄人,我的子兰不见了。”
楚九月对这种场面最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想她之前闺蜜失恋要死要活的时候,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能做的只是在一旁陪着。
听她把所有想说的话说完,再背着回家。
后来,那个害的她闺蜜伤心欲绝的渣男,再也提不起劲,没有了造人的能力。
楚九月只是笑笑,说是那男人自作孽不可活。
如今,她更是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能在一旁为她一杯一杯的添着酒。
她每喝一杯,楚九月都陪着喝一杯。
只见昭和眼神迷离,再次开口:“九月,我的时日不多了,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我只有一个恳求,希望你帮帮我成吗?我想知道那李家二小姐的为人,才好放心的离开。”
“你的身体怎么了?”楚九月立刻伸出手,替她把脉:“我看看。”
脉搏发虚,时而虚无,时而狂乱。
这……
怎么会!
心脏破裂!
常年累积的腰间坏死。
最重要的是这双眼睛处还带着毒素没有清除干净!
这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
她眉头紧锁,这还是她第一次有种束手无策的感觉。
“我都忘了,你是个医者。”
“怎么样?是不是没救了?”昭和说的没有一丝想要活下去的语气。
就像是默认自己死定了。
“因为我的先生除了是位夫子,也是个厉害的医者,这心脏是十岁那年,被父母卖入青楼,心疼的痛不欲生,自己扎的,好在没伤及要害,止了血,勉强活了下来。”
“只是从那以后日日都要服药咳血度日,后来遇到子兰,他妙手回春,竟奇迹般地让我不再服药咳血,他死后留了些药丸,才勉强维持到现在。”
有这等医术?
看来这古代也是高手如林。
这方子兰有一手啊,既是夫子,又是医者。
“这眼睛是怎么弄的?”楚九月问道。
昭和有些为难的开口:“子兰本是好心,永安城的官不管,他就跑去平阳,都说平阳县衙是鼎鼎有名的清官,一生惩奸扶弱,可谁曾想是个黑心的,因为被告的苏家有权有势,暗中买通了那官爷,便将子兰打入了死牢,我的眼睛也是被那狗官刺瞎的。”
“说这样就没人会相信一个既是瞎子,又是贱籍的人说的话。”
“混账!”楚九月粉拳紧握,一拳砸在桌面上,杯中的酒洒了一地,也浇不灭她此刻的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