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来,帝临风的死定和李逸阳脱不了干系!
那么这个人就是楚九月要送给帝辞的。
整个地牢陷入一片安静中,似乎都在思考着什么。
良久司徒婉开口:“阿姐……为什么不跟阿婉走?是不是百姓们说了什么?让你觉得我们在一起就是个错误?”
楚九月:“!!!”
那日苏:“!!!”
司徒婉低着头,手抓弄着锁链,等待着“他”的答案,心下紧张的要死,却还是将周围的一切噪音屏蔽,等一个结果。
楚九月心下又惊又喜,好大的一个瓜。
可“他”又怎么能替莫笙回答?
这个答案楚九月也不知道。
兴许是看眼前人陷入了沉默,司徒婉自嘲笑道:“是阿婉错了,阿姐本就是九天翱翔的凤,又怎么能被拉入泥沼,千万人的异样目光,如芒刺背,那滋味属实不好受。”
“不是的。”楚九月毫不犹豫的摇头否定,“只要相爱,他人的目光算什么?日子是自己的,过好给他们看便好了,世人大多目光浅显,自己的小家都顾不过来,偏偏还爱给别人家事上凑热闹,管他们做甚?”
也许是空旷的地牢太安静,那温柔清亮的女声太坚定,在场的二人都怔怔的望向“他”。
那小公子眉目如画,容颜绝丽到分不清男女,唯一的一盏灯光都抵不过那眸中的莹莹光亮,犹如浩瀚的星空在鹿眸中流转,让人被摄了魂般,深陷其中。
“阿…姐…”司徒婉轻唤了一声,乖巧的坐着一动不动,任由那纤细白皙的手伸过来将自己的头发别到耳后,擦过耳尖的温热,让失神的她回过神来,迅速撇了撇头。
那是一张怎样的脸呢?
楚九月没法形容。
只是见到的那一刻,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任由楚九月的医术再高超,也很难想象出之前司徒婉的样子。
在疤痕上长了一张脸。
皮相已毁,骨相尚存。
楚九月伸手怜惜的摸过那人的额角、脸颊、下颚…
饱满,锋利,冷艳……
一个英姿飒爽的冷艳美人,仿佛就在眼前。
司徒婉被摸得一阵恍惚,从懵懂到享受又到惊恐。
楚九月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鼻头有些酸。
不由得好奇,这样一个痴情美好的人儿,莫笙为何要辜负她?
对情爱之事最是一窍不通的楚九月,仅仅凭借这一盏茶的时间,便能知道司徒婉有多爱莫笙。
莫笙同她在一起十余载,当真看不出吗?还是真的怕世俗的目光?
楚九月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眼前的女人,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那茹儿是?”
司徒婉一惊,慌忙摆手:“不是我的…是我捡来的…”
“捡的?”
“嗯。”司徒婉重重的点了点头,生怕眼前人不信,抬手补充道:“我发誓,定没有同那畜牲一处,阿婉还是清清白白的身子,不曾让他碰过分毫,若此言有假,定让我不得好死,永世不得超生!”
倒也不必发如此毒的誓言,这些话莫笙想来也是听不到了。
楚九月信,又怎么会不信。
司徒婉是正三品,李逸阳当宝贝似的哄着供着还来不及,又怎么敢忤逆她呢?
若不是司徒婉发现了他在研究凉州的城防图,她怕是还会是那人人艳羡的二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