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对,死了。死于求学过程中的一场意外。&rdo;
&ldo;……&rdo;听到这样的结局,罗侯不知该说些什么。
冬菇又道:&ldo;我的朋友一生含恨,到死也没有原谅自己。我亲眼见证他的悲痛,以及他生不如死的生活。所以‐‐&rdo;冬菇轻轻抚摸罗侯面额的棱角,笑容中带着悲切,&ldo;前事不忘,后事之师,我绝对不会同他犯一样的错误。&rdo;
&ldo;罗侯,我绝对不会为了未知的威胁,放弃现有的幸福。我不会想着未来可以解释,从而当下犯错。因为情义是如此脆弱,一转身,也许便再见无期。&rdo;
&ldo;也许我们会因为我此时的任性决定丧失性命,可是至少,我们死时是明朗的。带着我们彼此的情,死了,也不孤单。&rdo;
罗侯听不懂冬菇话里的意思,可他能看懂她的眼神。他握住冬菇的手,&ldo;出了什么事?&rdo;
冬菇摇头。
罗侯不肯罢休,&ldo;你今日很奇怪,发生了何事?&rdo;
冬菇一乐,道:&ldo;唷,你也能看出我奇怪了?&rdo;
&ldo;……&rdo;
冬菇拍拍罗侯手臂,开怀道:&ldo;不错不错,总算不是彻底的木头。&rdo;
&ldo;你……&rdo;
冬菇学着罗侯的语气,低沉道:&ldo;我无碍。&rdo;
&ldo;……&rdo;
罗侯哪里是冬菇的对手,她不想说的话,十个罗侯也套不出来。
&ldo;走了走了,太冷了,赶紧回山洞里烤火去。&rdo;
冬菇扶着罗侯从台子上下来,回到山洞。
罗慈好似正在同廖文介说些什么,见冬菇他们回来,便停了下来。
&ldo;这么冷,你们两个在外面喝风呢?&rdo;廖文介盘腿坐在火堆旁,靠在山洞墙上。冬菇扶罗侯坐下,对廖文介道:&ldo;若真能喝饱也好,省得廖姐劳累。&rdo;
&ldo;呿。&rdo;廖文介闭着眼睛扭过头。
冬菇又道:&ldo;你们刚刚在谈什么?&rdo;
廖文介道:&ldo;在谈晚上吃什么。&rdo;
&ldo;哦?那可得出结论了?&rdo;
&ldo;恩。&rdo;廖文介睁开眼,从身旁拿出两块硬馒头,插在树枝上,放到火里烤了烤。&ldo;今日就吃这个。&rdo;
片刻,馒头烤好,外形虽然不尽如人意,可闻起来却是不错。廖文介取下一块,首先递给罗侯。
&ldo;来,这块是你的。&rdo;
罗侯接过,道:&ldo;只有两块,每人分半块。&rdo;
廖文介撇嘴道:&ldo;我与罗慈刚刚吃过了,这些是你和冬菇的。&rdo;
罗侯点点头,一口咬下,很快,一个馒头便下了肚。
周遭一片寂静,众人皆不言语。冬菇看着火苗,一窜一窜,莫名躁动。
片刻后,罗侯身子轻轻一歪,被一旁的冬菇接在怀里。
廖文介起身过来,手搭在罗侯的脉搏上。
&ldo;恩,睡实了。&rdo;
罗慈站起身,走向洞外。
&ldo;罗慈你……&rdo;冬菇欲唤,可罗慈脚下不停,头也未回,径直走了出去。
廖文介拍拍冬菇肩膀,&ldo;事已定下,多说无益。我也去了。&rdo;她站起身,顺手拿起身侧黑布包裹的长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