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避免了尴尬。
南诗松了一大口气,偷偷抚摸胸口:“只要不是工作日,周末不出差,我都可以。”
不过,他们大学时期的交际圈不一样,没什么共同的朋友。公开关系之后,她只正儿八经的和季烁、贺然在海底捞见过一次。
如果要聚会,还会有其他,她不熟的人来吗?那她要不要,提前准备一下啊。
陈嘉佑瞥见她紧张的小表情,可可爱爱,差点忍不住摸她脸。甚至,手已经抬起来了,在犯错的前一秒,他及时回神,紧紧握住方向盘,不自然地低咳:“这个事儿不急。每年六月,大学冰球队的一帮老朋友们都会回来聚一聚,还带着各自的家室……”
顿了顿,他意味不明地一笑,心下微微雀跃:“到时候,我也把你带上。”
南诗怎么可能猜不出他的言下之意,什么家室不家室的,他们复合的事儿还八字没一撇呢。她扭头看向车窗外飞速掠过的树木,一抹红晕悄悄爬上耳梢,眼仁亮晶晶的,全是快意,却故意和他唱反调:“不去。”
陈嘉佑打了把方向盘,闻言,一挑眉,眼珠一转,很明显的没安好心,骚话张嘴就来:“那我求求你。”
“——人人都有老婆,就我没有。我心里难受,感觉被全世界排挤了,再也不想参加这种集体活动了。不如,诗诗发一发慈悲,给我做老婆吧。”
南诗:“???”
她咬了咬唇,脸颊的红晕越来越明显,烧的心脏蜷缩成一团,无可奈何又有点儿气急败坏地骂:“陈嘉佑,你不要脸。”
“……”
正值早高峰时段,马路上的车流量大,市中心堵成一团浆糊。
公司就在前面,步行只要五分钟。
南诗不让他送了,低头解安全带。
因为太慌乱,几次三番没按中机关,急得厉害,于是顾不上十几分钟前刚骂过他,乌黑发亮的眼睛看向他,连求助也勾人心魂。
陈嘉佑咬着唇,见她一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别扭样儿,笑得不行,修长的手指刻意擦着她手腕滑过去,成功将她解救。
在南诗逃跑的前夕,不紧不慢地张开掌心,握住她的后脖颈,像摁住命脉。
南诗身形一僵,神情疑惑:“?”
陈嘉佑靠着车椅,姿态闲散,指腹感受到血管的跳动,继而,虎口卡住她两腮。
这个动作曾上演过无数次,怎么反应已经刻入骨髓。
一个没用力拉,一个自然而然的靠近,近到鼻息交融,长睫忽闪时,险些缠绕到一起。
南诗心跳完全乱了频率,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隐约有了预感。
一下子,浑身开始发烫,仓皇中抵住他胸口的指尖也蜷缩起来,试图推开面前的人。
却被他抓住,不留情面地压下去。
陈嘉佑一双淬亮的眼睛跟随着她,指腹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面颊,慢慢的,转移到她的唇上,轻轻摁了下,有继续探索的念头。
与此同时,眼仁中的火烧的更旺,无声地征询她的意见:可以么。
车还在堵着,短时间内,道路疏通不开。
喇叭声此起彼伏,吵得人心烦意乱。
十五分钟之后,公司的晨间打卡就结束了。
南诗现在赶过去,还来得及,但是,身体完全不听从自己的控制。。
在这一秒钟之内,昨晚的种种情形飞速在脑中打了个晃儿,尤其他坐在床边,趁着她昏昏入睡时,一声又一声缠绵悱恻的“我爱你”,叫得她心血澎湃,也终于肯直面内心的想法:她其实,是愿意的。
不管是陪他参加同学聚会,还是,交换一个热切的早安吻,亦或是别的什么……
她现在一并愿意接受,甚至,暗暗期待着赶快发生。
南诗含蓄地瞄他一眼,触及他眼中熊熊欲火的刹那,如同含羞草一般缩起来,小小声说:“九点半打卡结束,我走到公司要五分钟,等电梯上楼要两分钟。现在已经九点十七分了,陈嘉佑,你……”
到底还亲不亲啊?
他名字出口的同一时刻,卡着下巴的力道骤然加大,往前一扯,胳膊环上,以一种绝对占有的姿态,将南诗牢牢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