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儿,陈嘉佑可算明白了,今晚她情绪不好,完全是被他惹的。
他圈着她的腕子,细细摩挲,耐着心解释:“那晚我睡在季烁的房间,清早回去才发现屋里有人,季烁当时就在旁边,他能作证。之所以发红包,是怕有乱七八糟的谣言传出去,没告诉你,也是觉得没必要……”那会儿,他确实以为事情处理妥当了,完全没料到齐若涵这么难搞,好赖话不听,现在还阴魂不散的追着他。
南诗眸光一抖,紧紧地攥着拳,淡问:“没必要吗?”
“……”
陈嘉佑张嘴,却梗住,不敢作答。
“凭我是你的女朋友,也没有知情权吗。”
南诗没有与他争吵的意思,直白的表达不解,“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是我外出比赛,有个狂热追求者偷溜进我的房间,事后,我把你瞒的严严实实,晚上和对方出来唱k,他甚至清楚了解我在饮食上的喜好……你会怎么想?”
“……”
他能怎么想。
他完全想不了,保准儿把那孙子揍得不省人事。
可是……
“你不能这么假设,”陈嘉佑头疼的厉害,“今晚是贺然攒局,我来了才发现齐若涵也在,但我坐得很远,没和她说过一句话。那份关东煮,是我托老刘——球队的门将,你见过他——原本是托他帮我稍一份,把吃什么不吃什么告诉他了,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最后是齐若涵买的。”
“至于那件事,瞒着你是我不对,但你不能怀疑我和别的女生……”
陈嘉佑往前一步,鼻尖贴着她的,孤傲的少年收敛脾气,放低身段,像只围着她撒娇的大型犬,“南诗,我只喜欢你。”
“……”
有的话说得次数多了,便少了最初的味道。
尤其是在当下。
喜欢两个字与捆绑住她的枷锁没两样。
爸妈‘绑架’她的时候,也会说他们的所作所为全部是为她考虑。这样一来,南诗有天大的情绪也只能默默消化,否则会被贴上任性、顽劣、不知好歹的标签。
南诗一直认为自己在陈嘉佑身边时是自由的,现在想来他用的手段和爸妈也没什么区别。
爱本就带着强制的性质。
手机嗡嗡作响,南诗失控的理智短暂回笼,推了推他,嗫嚅:“我回微信。”
陈嘉佑不情不愿地松手。
何皎皎没见南诗回来,非常担忧,消息、电话轮番轰炸。
-诗诗
-你在哪儿
-电话不接,消息不回
-不会遇上坏人了吧???
南诗回:【在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