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归忱从柜中走出,坐在他身侧,问道:“你朋友如何了?”
沈栖游道:“我也不知,相识数年,他性子并非如此。师兄可否去替我问问他的师尊,近来课业是否布置过多,又或是太过严格,从令门下弟子心生退意。”
谢归忱应道:“好。”他手掌再次覆上沈栖游指间,正要低头亲吻继续方才之事,沈栖游却偏过头,道,“今日不了,我不想。”又从腿边摸出那名字极奇葩话本,置于桌案两人面前,问道,“师兄,这是何物。”
谢归忱不觉有何不对,答道:“扶风镇售卖的话本。”
“你买这个做什么!”
“你师姐让我学习的。”
“……不做言释,令其心生不满,又言从前榻上之奴……”沈栖游随意翻阅几页,反倒自己看得羞恼,“这都是什么和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归忱端坐旁侧,此时也是波澜不惊模样:“哪处不对?”
沈栖游不知如何与他说,将书册握得发皱,齿关挤出几字:“哪处……都不对,”又问道,“你之前在扶风镇,就是这般学习待我的吗?”
谢归忱“嗯”了一声,看沈栖游涨红的脸颊,“我倒觉得,效果不错。”
沈栖游愤然起身,抽离被谢归忱握上的指尖,道:“你今日不必来我榻上了。”
谢归忱大部分时间都很听话,遇上此类之事,却总有自我理解。沈栖游不令他上榻,便抱剑坐于一旁,他目光不移,沈栖游被盯着便更加难受,辗转过夜半,还是妥协:“……师兄上来吧。”
谢归忱于是顺理成章上了榻。
沈栖游早已没了睡意,被抱在怀里时又稀里糊涂想到那日情形,一面无规律捏着谢归忱手指,一面心不在焉回应着谢归忱亲吻。将将情动之际,半眯着眼睛,问道:“师兄在拭剑园斩杀了被侵蚀脑部的数百人,他们与我父亲,可有相似之处?”
“我不确定是不是巧合,”谢归忱答,“他们眼底深处,好像有一道隐藏极深的白色,只有在情绪激动之时会显露。不过有一点不同,拭剑园那些人,应当是没有心跳的。”
他手掌揉过沈栖游腰部,一下下抚慰着在亲吻下半硬的性器,沈栖游口中泄出闷哼,道,“那此人真是厉害,这是两种不同的方式,一种占据了意识,一种改变认知……我从未听过这样的术法,究竟是谁能有这样的能耐,连我父亲也……”
说到此处,他忽的沮丧下来,推了推谢归忱手心:“不弄了,师兄,我没有心情。”说罢就要翻身下榻,再回桌案前整理书册内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归忱拦住他的腰,将沈栖游按回身下。
“说过了,不要急于一时,”他道,“不弄就睡觉,明日再看。”
翌日,沈栖游翻阅过藏书阁近千与禁术异事籍册,倒还真让他寻到了一点痕迹。
这是一本一千二千年前,一位游者路上所见奇闻记载,其中便提到一事——说他在旅行中无意间进入一处密林,据附近村民所言,许多年有一巨石自天上落下,轰天震地,在那处林中砸出一个凹陷,凡是靠近之人便头疼不止,他们也便不再进入林间了。
游者觉得奇怪,因为那些村民看起来十分语无伦次,且皮肤溃烂不知。他仗着有些修为步入林间,却在那看到了极震撼的一幕,特记下笔录,供后人参详。
在原记载中,游者以“兽生巨翼”“人面虎身”“蚁虫成树”等极为不通常理的词语形容,笔迹也随他的深入而变得潦草而语义混乱不通,最后游者因压迫实在难耐而放弃前去。
在离去前,见到的最后一幕便是无数指节大小的异化透明白虫构成一条长长的河流,外表看来无任何差别,游者想饮水解渴,谁料掬起一掌水,还未入嘴,便感受到了长虫从他指缝间游移逃离,以极快速度逃窜回溪流中,他这才发现,整条河流早就满满当当全是虫子,本以为是水流潺动,实则不过是长虫纠缠摆尾晃起的波澜罢了。
笔者匆忙离去,而那股近乎窒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