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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ldo;但你不买账？&rdo;

我喝光啤酒，用纸巾擦了擦嘴。&ldo;我被他弄糊涂了。&rdo;盯着桌上的那点摇曳的红色烛光，我挑衅地抬眼看着他，&ldo;老实说我很生气。&rdo;

&ldo;为什么？&rdo;

&ldo;因为他之前告诉我的是一套，但是现在他又换了另一套。我该怎么办？简直胡说八道。&rdo;

&ldo;跟他一起变就好了呗。&rdo;他柔声细语道。

我揉揉眼睛笑了一声。&ldo;当然，没问题。我会找到一些感觉的。&rdo;

&ldo;也许这个项目也会有帮助。&rdo;

我扬起眉。&ldo;怎么有帮助？&rdo;

&ldo;留心看在你保留马迪地产之后发生的一些好的事情。仔细观察，你可能会吃惊地发现，有那么多人的生活因你做的这件看起来不起眼的小事而改变。&rdo;

我咬紧牙关。&ldo;说到这个，我倒是希望用收支表现来说明一切。&rdo;

&ldo;当然，但我是说如果你真想领悟到这一切远远不止是一桩交易，你就必须要留心这其中牵扯的人。而不是钱。我想这就是你爸爸做的事情。&rdo;

&ldo;也许吧。&rdo;

他一脸迷惑。&ldo;你想变得和你爸爸现在一样吗？&rdo;

我心里七上八下的。我知道如果我否认他很可能会讨厌我。但是探索自己的感受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改变需要付出而我不确定我有任何想要去改变的渴望。我一直都干得好好的，直到最近我爸开始跟我闹起矛盾来。

见我没回应，他继续说：&ldo;这个项目会对整个镇子都有利。我们可以在牧场雇更多的人，这将对小城的经济有直接影响。雇的人越多，能招待的客人也越多，对吧？然后观光牧场的游客也会去镇子上去溜达、消费。马迪跟你合作的这个项目会对这片区域里的很多家庭都有重要影响。你就是策划人之一。&rdo;

我沉默地点点头。

他眯起眼睛。&ldo;难道这对你来说也什么都不是？&rdo;

&ldo;我没那么说。&rdo;我大声说。

&ldo;那我来问你：如果你遇到一个人在街上血流不止，你会救他吗？&rdo;

&ldo;什么？&rdo;我问道，这个问题让我惊讶不已。

&ldo;我想搞清楚你是不是萎了。&rdo;他那个关于伤员流血的问题简直蠢死了，但他的表情却超认真的。

我脸红了。&ldo;什么&lso;萎了&rso;？&rdo;

&ldo;你的情感。也许因为你从未探索过，它们已经化为了泡影。你知道，就像如果你总不用腿它们就会萎缩。&rdo;

是真的吗？

&ldo;我有情感。&rdo;我的声音变得不耐烦。&ldo;而且是的，如果看到有人受伤我会帮助他们。我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rdo;

&ldo;我从没说你是混蛋。&rdo;

&ldo;好吧，如果我对一个在大街上流血不止的人不闻不问，那我就是混蛋了，对吧？&rdo;我犀利反击

他咧嘴一笑。&ldo;是的。&rdo;

我摇摇头。

&ldo;好了。所以你还是有良心的。&rdo;他嘴角挑了挑。&ldo;好吧，如果我们能让你对那些没有流血的人也产生关怀之心的话，那就算是达到目的了。&rdo;

&ldo;滚一边儿去。&rdo;我沉下脸。

他暖暖地笑了，然后向我倾过身。&ldo;淡定，淡定。&rdo;

&ldo;我现在这套工作方式就挺好的。&rdo;

他坐回去。&ldo;我猜你和你爸吵了很多架？&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