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绮听着耳边陌生的声音,似是很着急。叶绮试着动了动眼皮,不是先前那般沉重。她慢慢的睁开双眼,淡淡的看着那一声声唤她的人。
只见那人身穿青色绣棠衣,外披黑色锦丝袍,背上还背了一把黑色剑鞘的剑。青年,眉目俊逸,身形修长,约是弱冠之龄。
看他刚才唤她公主,叶绮猜到这个男人定是皇宫里面的人,可是为何没有见过他?
青年见叶绮疑惑的盯着他看,便解释道:“属下名叫许云,是皇帝陛下的暗影卫,平时都不露面的,所以公主没见过属下。”
叶绮点了点头,又看了眼自己的衣服,这好像不是自己的衣服啊。叶绮问道:“这衣服是?”
“这衣服是英风村里的陈大娘给公主换的。”许云说罢。
过了一会儿,许云见叶绮欲起身,连忙劝阻道:“公主莫动,郎中说公主这是湿气入体,若不好好休息,怕是会患上湿寒之症。”
“湿寒之症是怎样的,和我现在一样浑身刺痛吗?”叶绮轻声问道。
“郎中说是受了风身体便会发寒,易冷汗,受风处比刺痛更甚。”许云答道。
叶绮偏过头两眼放空,忽然不知想到了什么眸色一闪,她不顾身上的痛意起身下了床,赤着脚向外面走去。
“我很喜欢这个湿寒之症,反正又不会死,只是痛罢了。”叶绮平静道,这份平静的让人更为心疼。哀默大于生死,便是如此了吗?
“你可知我现在每走一步,身上便似是被千万根针一同刺入身体痛苦至极,可是再痛苦又如何呢?我还是什么都作不了,什么都改变不了,倒不如这些皮肉之苦来的好,帮我减轻了不少心上的痛。”叶绮说着,便起手开了门,她走出屋外吹着那清冷的秋风,咬着牙挺直身体让风吹拂过她身体的每一处。
许云不忍道:“公主你何苦这般折磨自己。”
“我娘亲的墓……多谢你帮我。虽然碑上无字,不过还是谢谢。我不是在折磨自己,我真的需要真的大病一场。父皇能让你来寻我,一定是有接我回宫的打算。我若是回了宫,云大哥可愿……”叶绮神色复杂的看着他,眼神中带着一丝希冀。
“呵,我竟忘了,你是父皇的人。”叶绮神情落寞,自嘲道。
“陛下已经将属下赐予公主,属下现在是公主的护卫。请公主回屋,小心身体。属下愿听公主调派,不论公主的任何想法属下都听从,请公主不要这样苦着自己。”许云安抚道。
许云现在跟着长公主,虽然不用去干一些杀人的血腥事,可是此时他还是不敢放松警惕。生怕公主一会儿又想不开作些傻事,自己也无法向皇上交代。
“真的?我看到桌上的纸笔,是要给父皇写信吗?”叶绮轻声问道,似有些不安,但又略带期待。
“是,公主有吩咐吗?”许云看了眼桌上的纸笔,平静问道。
“你给父皇写的信,可不可以我说你写?”叶绮轻轻问道。
“好。那公主,今日这信要如何写。”许云看着正在思考的叶绮,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感觉他好像上了一条贼船。后来再想,兴许是自己想多了,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而已,闹不出什么事情,眼下公主有个好心情更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