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本者元也,元者道也,道本包于元无,元无分为二仪,二仪分为三才,三才分为五行,五行化为万物,万物者末也。人能抱元守一归于至道,复于根元,非返于末,末者化也,本者生也。人能归于根本,是谓调复性命之道者也,南华真经云:生者神凝也,死者物化也,人能归真神,归真神是谓返本还源不可逐物也。
清者天之无也,浊者地之无也,皆因清浊之无生育万物,世人若求长生之道,炼阴为阳,炼凡成圣,皆因清自浊之所生。动因静之所起,清浊者道之别名也,学仙之人,能坚守于至道,一切万物自然归之。故西升经云:江河淮海,非欲于鱼龟蛟龙,鱼龟蛟龙自来归之,人能清虚寡欲,无为非欲于至道,至道自来归之于人,但能守太和,元无体道合真,万物悉皆归耳。&rdo;
只看了两段,我只觉得有一万多只蚊子在我耳边振翅飞翔,眼前甚至出现了彩虹般的斑斓色彩。
这是什么《逐日金刀经》,完全就是宣传道教的典籍嘛!一句都看不懂的说……
再一页页翻下去,净是些晦涩难懂的文言文,看得我头晕眼花,脑袋一阵阵迷糊。
这该死的太上老君!你难道不知道我是21世纪的国之未来栋梁,而不是八股制度下的科举之徒吗?送我这么一本,连背都背不下来!
&ldo;你可以吃了它……&rdo;天际突然传来一个略带恼怒的声音,&ldo;小子竟敢偷偷骂我,我乃道家之祖,三清之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rdo;
我被唬得险些从大石上翻到河水里去,等回过神来,老君早已立在我面前,脸上一块黑一块白的,胡子也被燎掉了一半,模样极其滑稽,我忍耐不住,指着老君大笑起来,老君破口骂道:&ldo;小子笑什么?我正在帮你锻造兵器,你竟敢在这儿骂我,你知道八卦炉的炉火多么凶恶吗?差点把我给烤了!&rdo;
&ldo;这个,八卦炉不是受您控制吗,怎么会把您烤了?&rdo;
老君愤愤地:&ldo;幸好它是受我控制,不然非把我烧熟了不可,你当我是孙猴子有金刚不坏之身啊!你还想要不要兵器了?&rdo;
我如鸡啄米般点头:&ldo;当然要了,魏延若是没有刀哪能成大将之才?可是你这刀经生涩难懂,我无法掌握!&rdo;
老君一把把书抓过来,&ldo;哗哗哗!&rdo;撕成碎片,然后过来掰开我的嘴,把纸屑一把把塞进我的喉咙里,我被呛得直流眼泪,含糊不清地叫着:&ldo;老君你给我放手,不然我告你虐待儿童!&rdo;老君毫不客气地说:&ldo;你不是说看不懂吗?吃下去七个时辰之内不要大解,你就自然能把它烂熟于胸,等我把兵器给你造出来,你就能练这逐日金刀了!&rdo;
很快,一本书全都进了我的肚子,我忍住咽喉处的恶心感,问老君:&ldo;你平日里传道都是这么传的吗?&rdo;
&ldo;嗯……&rdo;老君说完,又一次腾云而去,留下一句话:&ldo;别忘了,七个时辰之内不得大解,有屎也得给我憋着!&rdo;我张口结舌地站在原地,心中对老君暗生敬佩:&ldo;谁说仙人就不食人间烟火?老君当了这多么多年神仙了,说话不还是这么粗俗!&rdo;
第3回大户人家
在这兵荒马乱的倒霉年月,想找个有口饭吃的地方实在太难了。
我实在拉不下这个脸去当个乞儿,怎么着咱都是未来的汉中太守,不能干这么掉价的事情,可是肚子已经是第四次向我提抗议了,&ldo;咕咕噜噜&rdo;的肠鸣声已经开始引起路人的注意了。
&ldo;老君,您能不能给我发点银子啊?&rdo;我望着天,眼巴巴地盯着,期待老人家能从为我锻造兵器的忙碌之中抽出一点空,发发善心给我下点&ldo;钱雨&rdo;之类,不过可能是老君太忙了,我在心中祈祷了半天,连天上惟有的几片云彩都飘走了。
&ldo;这孩子,老看着天干嘛,求雨呢!&rdo;一个大约五六十岁的大婶打量着我,我看她倒是慈眉善目的,肠胃实在是受不了了,诺大个徐州城,难道就没有一个能够解决温饱的地方吗?横下一条心,我跑到那大婶身边:&ldo;大婶!&rdo;
&ldo;大婶?&rdo;她笑得跟什么似的,&ldo;小娃娃,看你这年龄不过十一二岁,你该叫我奶奶才是!&rdo;我一想:对啊!虽说我心智是二十四岁,可我身体是个小孩儿,确实该叫她奶奶。这年头的女人真叫一个豪爽,要放在现实世界,这个年纪的女人,我要叫她奶奶她不揍我个半死才怪!
&ldo;娃娃,我看你一定是饿了吧!跟我来,有的是吃的。&rdo;这&ldo;奶奶&rdo;笑盈盈的,拽着我的手就走,我的大脑一瞬间产生这样一个想法:&ldo;为嘛这么热情?想拐卖我?&rdo;但我的腿更听肠胃的话,颠颠的就跟着那奶奶跑了,我的大脑只好臣服,男人,果然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几个街角转折,奶奶把我带到一幢处在巷子深处的深宅大院里,门口有两个家丁模样的人,冲着奶奶作揖,谦恭地说道:&ldo;夫人,您回来了?两个少爷方才被刘皇叔派人叫走了。&rdo;
我抬头看着那大院门,几株爬山虎郁郁葱葱的,盘在门墙上,门板是红木制成,显得古朴大气,院门上方的匾额上写着端端正正的两个大字‐‐陶府。
陶府?想来是三让徐州于刘玄德的陶谦陶恭祖?这奶奶莫不是陶恭祖的遗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