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刀在后面拉了拉白弓,再加上黑天平,三人个都一脸担心地走到了一旁。
还留下来的,就只剩下法兰西岛伯爵、还有纳瓦拉公主。
法兰西岛伯爵摇摇晃晃地又往前踏了一步,然后把剑又抬起来了一些。
纳瓦拉公主没有闪、也没有躲。她走出花丛,站到了法兰西岛伯爵的面前。
“你要干什么?加洛林?”
她轻轻地问道。法兰西岛伯爵现在的状态,让她想起了那一天在纳瓦拉国的那场暴雨。
“玛丽让我杀来了你。”
“所以你就要来杀了我?”
刮起了一阵风,把纳瓦拉公主的质问,带向了遥远的云边天际。
法兰西岛伯爵的身体在发抖,但是,他还是把剑一点、一点地抬了起来。
“对不起,西梅娜。”他说道,“这就是我。”
神使他的心刚硬。他将杀意灌注到剑尖,下一秒就要把剑朝着纳瓦拉公主的心脏刺下!
可出乎他预料的,西梅娜扑了过来,抱住了他。
“不要这样,加洛林。我知道,这不是你。”
“我知道的,真正的你,是为了我的名誉而和布列塔尼公爵决斗的你。”
“我知道的,真正的你,是为了我而去独自阻挡三万大军的你。”
“我知道的,真正的你,是为了我而和布列塔尼公国反目的你。”
“我知道的,真正的你,是时时刻刻想着我、为我准备点心、为我订制衣服的你。”
“我知道的,真正的你,是那天在教堂的钟声下放下剑的你。”
教堂的钟声恰逢时机地敲响了三下。下午三点到了。
这钟声仿佛有着无与伦比的魔力,让法兰西岛伯爵手里的剑“当啷”一声掉落在了地上。而西梅娜,则顺势把头深深地埋在了法兰西岛伯爵的怀里。
“听到了吗?加洛林?点心时间到了。”
“不要再做会让自己后悔、会让自己去想要事后去赎罪的事情了。之前的事就让它被遗忘吧,你是自由的,你不是加洛林一族的工具,也没有人可以束缚你。如果你讨厌这个姓氏,那你可以借用我的姓氏;如果你讨厌你的名字,那我也可以给你取个新的名字。”
法兰西岛伯爵长叹了一口气,然后,把西梅娜给推了开来。
“红刀、白弓!”他用力喝到,“保护西梅娜离开巴黎,要是她少了一根头发,我拿你们是问!”
“那你呢?”西梅娜担忧地看着法兰西岛伯爵,“你要去哪里?”
“玛丽不管怎么说都是我的女儿和妹妹,我要把她给带出来。”
法兰西岛伯爵转过了身子朝前走了几步,又停下来,抛下了一句话:
“就算她大哭大闹、打我骂我、从此恨我一辈子,我也要硬把她给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