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一天了,就算是跑了,那也得有个方向吧?”
“祖宗,你们都是我祖宗,老子一开始怎么会觉得这是个好差事?现在这么不被人当人看。”
“蛇祖宗,你也是我祖宗,你别再往这儿靠了,再靠我可真的跳了。”
“陆晚音,你是真不干人事儿啊!”
陆晚音一边听着里面的咆哮,一边往里走。
她才刚进门,就听侯元基在那里吐槽她。
陆晚音眉头一挑:“侯元基,是你飘了,还是姑奶奶我提不动刀了?一天不见,你是不是觉得你又行了?”
侯元基这个时候正扒着房顶一头,摇摇欲坠。
墨玉整条蛇缠在房顶另一角,与侯元基对峙。
那蛇信子吐啊吐,发出嘶嘶的声音,似乎对侯元基的话十分不满。
它那大脑袋每晃一下,侯元基就要一抖。
他这体格本就虚,吊了这么长时间,已经有点撑不住了。
听到陆晚音的声音,侯元基大喜过望。
他也没听清陆晚音说的什么,张嘴就嚎:“救命啊,这蛇一直吓唬我。”
陆晚音丝毫不慌,慢悠悠走到墙边:“别担心,墨玉不是那样的蛇,从来不会调皮吓唬人。”
侯元基狐疑:“当真?”
虽然还是觉得不太可靠,但陆晚音这个能制住墨玉的人就在身边,还是安心不少。
“当然。”
陆晚音看向墨玉:“它可能只是单纯地想吃了你。”
似乎是在附和她的话,墨玉“嘶嘶”地吐着信子,朝这边挪了点。
侯元基吓得一抖,手一松,掉到地上,摔得嗷嗷叫。
昨天一晚上硌得睡不着,骨头酸疼。
这回连这一身的肉,都没能救得了他。
侯元基看着灰蒙蒙的天,默默流泪。
他好歹是侯家嫡子,京城贵少爷,还凭着家族势力,得了个禁卫军统领的职位。
就算有人心里发酸,也不敢在他面前说一句不好的话。
长这么大,他什么时候受过这委屈。
自打跟着陆晚音一行人出了京城,他被乌鸦叼过,被从半空摔下来过。
饿过肚子求过人。
欠条打了一堆,日子还没过好。
大冷天的睡厨房不说,还要被一条蛇追得满世界逃命。
他现在感觉浑身都疼,说不定连病根都落下了。
侯元基抹了把眼泪。
他肯定是这些年作孽多了,才会遇上陆晚音这么个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