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忠心的话,陆晚音听过不少。
若不是眼前这个男人给女人让汤的行为,她是不会相信这种随口就能说出来的誓言。
旁边的女人却是吓得不轻。
“湘文哥。”
片刻前还昏迷不醒,一身的伤。
该不是回光返照?
陆晚音淡笑道,“不用你赴汤蹈火,我只是比较欣赏情深义重的人罢了。玄七,给这位姑娘一碗汤。”
男子客客气气站在陆晚音身前:“在下詹湘文,这是在下的未婚妻,顾初柔。”
陆晚音心里仔细思索这两个名字。
没听过。
衣袖被人轻轻拉了一下,陆晚音侧首,却见谢璟辞几不可察地朝她点点头。
陆晚音不再多问。
谢璟辞应当是知道这两人来头,等有了合适的时候,直接问他就行了。
这詹湘文是个有本事的,能在解差的眼皮子底下偷偷藏食物。
他两人这气色,跟谢家那些人的脸色,完全不一样。
方才两句话不卑不亢,也完全没把自己当犯人。
说不定以后还是个可用之材。
用完了饭,几个侍卫去收拾残局。
谢璟辞给陆晚音递了个眼神:“看这个情形,附近就算有村镇,情况也不容乐观,夫人可要去看看?”
看着谢璟辞眼底的担忧,陆晚音叹了口气。
就算自己身陷囹圄,他还是惦记着大晟的百姓。
而宫里那个呢?
怕不是还要咒骂一番,这些受难的百姓让他烦心吧?
仔细想想,国库都被她给搬空了,这些百姓肯定是等不到银子来赈灾的。
自己确实是得走一趟。
陆晚音点头应了:“你想去,我就与你一起去,这次地动,大震小震不断,你自己顾不过来。”
她有灵泉水,说不定,还能救下不少人。
要造反,当然不能忘了拉拢民心。
侯元基在一边被熏得半死,好不容易刚喝上一口热汤,就听他们又在商量着出去走走了。
他人都麻了。
行吧行吧,想走就走,他是管不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