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珠抿了抿唇,心情忽而就有些不开心。
箫澜是什么意思?
故意轻薄他?
劝他喝药的方式千千万万种,何必亲自喂他。
什么叫少胡思乱想,是不想负责?
负责……
岑珠惊觉到自己的想法,微僵。
自己为何想叫箫澜负责?
严格来说,那甚至都不能算一个吻。
况且倒也不是第一次的事了,他先前喝醉了也扑着人去亲,当时只觉得羞耻,却没有让人负责的想法,可如今……
岑珠忍不住咬了咬唇,搞不清自己的想法。
身旁人安安静静的,似乎是睡着了,他听着她清浅的呼吸,脑海中又闪过她俯下身唇贴过来的画面,简直——简直令人心颤。
他开始思索这次与醉酒那次的不同……都算亲了,却又没有完全亲,唯一的区别是当时是他主动,而这次是箫澜主动。
箫澜主动的。
因为是她主动的,所以心神不宁,神思不属,甚至想着要对方负责。
至于为何是她主动自己就心神不宁……岑珠掐紧指尖,答案似乎呼之欲出了。
——
翌日,岑珠醒来时,天光已然大亮。他觉着身上很沉,精神疲惫,喉咙干涩到发疼,脑袋也有些微昏沉。
唯一舒服的地方是自己很暖和,暖和得几乎出了汗。
他稍微侧眸看去,但见箫澜侧睡在他身旁,与他咫尺相近,乌黑修眉轻蹙,长而直的眼睫覆盖在单薄的眼睑上,遮住了平时略显冷淡凌厉的凤眸,脸颊如冷玉一般,唇瓣微微抿着,是单薄而浅淡的绯红。
真奇怪,往常这个时辰,箫澜应当醒了才是,怎么今日起得比他晚?
他忍不住动了动,这才发觉自己几乎整个人都窝在了箫澜怀里,她的手揽着他的腰,长腿搭在他的小腿上,以一种绝对禁锢的当时圈着他。
发觉自己的姿势,岑珠有些羞赧,忍不住动了动,想要搬开箫澜的手臂。
可下一秒,箫澜便蹙起了眉,圈着他腰的手轻轻拍了两下,嗓音微哑,“别闹。”
岑珠瞬间不敢动弹,几乎屏着气不敢呼吸。
可很快,箫澜似乎也醒了过来,睁眼看他,“醒了?”
对上她直直的眼神,岑珠忍不住低头躲过,小小“嗯”了声。箫澜闻言,半撑起身子,却并未放开他,而是腾出一只手伸向他的额头。
岑珠余光中看见她伸向自己的手臂,身子微僵,在将要贴过来时扭过了头,小小声道,“我没事。”
“你说没事就没事?”箫澜蹙了眉头,手又伸长了些,结结实实贴在岑珠额上,感知他的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