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的,伊斯美先生,我怎么当得起这种殊荣?我指的是您的电话,还有我们这间富丽堂皇的套房。&rdo;
&ldo;白星航运公司相信像您这样的名人应该风风光光地旅行。如果您能给我五分钟的时间,在我的套房里,我会向您做进一步的解释,还要对您光顾我的船表示适度的欢迎。&rdo;
梅尔已经走进浴室里了。
&ldo;当然可以,&rdo;福特尔说,&ldo;到您那里不需要搭计程车吧?&rdo;
伊斯美大笑起来。&ldo;您会发现所有的一等舱与泰坦尼克号上的设备都是以便利为主题组合在一起的。我就在您上层的甲板上,先生‐‐几乎和您是垂直的方位,b五十二,五十四与五十六。&rdo;
&ldo;甚至比我们还多一个号码。&rdo;
伊斯美再次大笑起来。&ldo;您知道他们对等级与特权是怎样看待的。您能直接过来吗?&rdo;
&ldo;很乐意。&rdo;
几分钟心后,福特尔站在b五十二房舱的门口,敲了一下门,立刻,门开打了。福特尔原以为是男仆或者是侍者开的门,但他错了,j&iddot;布鲁斯&iddot;伊斯美亲自为他开了门。这是一个令人不可思议的人物,在许多方面都如此。
首先,他穿着一身随意的灰色运动式套装‐‐诺福克夹克衫,灯笼裤,厚重的紧腿袜子‐‐福特尔原以为这个男人会更做作一些。
其次,伊斯美是少有的令福特尔感到身高压力的男人,这个男人曾被一位记者描绘成&ldo;庞然大物&rdo;。伊斯美身高足有六英尺四寸,这个肩膀狭窄的男人没有福特尔那样强壮的身体,实际上,从他的身高来看,他显得轻盈而柔和。
但是伊斯美穿着那身运动服却显得非常精神。他是一个英俊的男人,福特尔猜侧他大约有四十八、九岁或者五十出头,他的胡子刮得很干净,心脏形的脸庞上有一双明亮的黑色眼睛,一头黑发不时在这里或那里泛出轻浅的灰色。
用一种充满了自信与敏锐的男中音,这位主人做了自我介绍,&ldo;j&iddot;布鲁斯&iddot;伊斯美。&rdo;
不知什么原因,伊斯美没有在那句话的后面加上&ldo;白星航运公司的董事&rdo;那一句,而福特尔也抵制住了想自作聪明地加上这一句话的冲动。
&ldo;伊斯美先生。&rdo;福特尔说,轻轻点了一下头。
伊斯美伸出了手,福特尔也伸出手,同他握了一下‐‐有力的一握。&ldo;布鲁斯,请叫我布鲁斯。&rdo;
&ldo;杰克&iddot;福特尔,叫我杰克就行。&rdo;
&ldo;请进,我还以为您能把您可爱的妻子也一同带来。&rdo;
当然,伊斯美在电话中并没有向福特尔提出这一请求,而福特尔也已明白,像伊斯美这种人根本不会出这样的疏漏‐‐这就意味着这是一场两个男人之间的私人会面,既没有任何仆人在场,也没有什么秘书旁听。
&ldo;梅尔正在我们的房间里安顿行李,过一会儿,我们要到甲板上去看送别的挥手与欢呼。&rdo;
&ldo;一定不要错过这个场面。&rdo;
伊斯美的运动服‐‐对一艘轮船的送别场面面言,也许是适合的‐‐在这套法国皇宫般气派的房舱里,突然之间显得有些滑稽。如果哈瑞斯夫妇的房舱相对于福特尔夫妇的而言黯然失色的话,那么伊斯美的套房则让这两对夫妇的房间都相形见绌。
两个男人走进会客厅,这间会客厅的橡木壁板漆成白色,天花板闪闪发亮,一只壁炉镶嵌在墙壁里,一架椭圆形的镀着金框的镜子摆在壁炉的炉台上。家具是由桃花心木与红木制成的,偶尔也用黑檀木,厚重沉稳,显然是小考伯瑞尔的风格;拿破仑一世时代的家具造型,镶嵌着黄铜与仿金铜箔,雕刻着长着翅胯的翼狮与凤梨图案。
没有脂粉气的流苏,也没有花朵图案的坐垫,有的只是蓝色,如地毯与沙发;或者是深红色,如窗户上已经合拢起来的窗帘,透过窗户望见的不是大海,而是一个封闭的私人散步场地。
一扇门敞开着,通向高贵典雅的卧室;还有一扇门通向另一个房间。
&ldo;令人震惊的发现,&rdo;福特尔说,&ldo;这提醒我只有取得某种头衔才能获得某些特权……别介意,我不是抱怨我的房间。&rdo;
&ldo;请坐,&rdo;伊斯美说,向那张铺着蓝色织花台布的圆桌打了一个手势。福特尔坐了下来,而伊斯美却仍然站着,问:&ldo;现在喝酒算不算太早?要么来一杯柠檬汁?&rdo;
&ldo;谢谢,我可什么都不喝。&rdo;
伊斯美在福特尔对面坐下来,羞怯地微笑着,这种微笑福特尔并不完全相信。&ldo;一般而言,我并不用这种奢侈的方式来旅行……不用我公司的钱,不论在何种情况下。&rdo;伊斯美向整个房间挥了一下手,&ldo;这套房舱是为摩根先生保留的,但是他在临上船的时候生病了‐‐那么,为什么要让它空着呢?&rdo;
福特尔猜测&ldo;摩根先生&rdo;指的就是美国金融家j&iddot;彼尔庞德&iddot;摩根,泰坦尼克号这样庞大财富的拥有者,早在十年前他就已经从伊斯美家族手中得到了白星肮运公司的主权。
&ldo;实际上,&rdo;伊斯美接着说。微笑使他的胡子翘了起来,&ldo;您与福特尔夫人住的是我的套间。&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