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你没错,不要哭,好不好。”秦姝的泪让他心疼不已,他抱着她,将她紧紧纳入怀中,好想替她挡去所有痛苦的、忧伤的、悲哀的事。
秦姝真是让他心疼不已。
“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这么贪心的……”她满脸泪痕,将所有的委屈和难过一一倾泻出来。
她紧紧抓住严毓的西装,好像抓住了救生浮木,让她不至于在苦海中沉沦。
三楼上有一人的视线始终落在秦姝的身上,他眸中隐忍着悲痛,双手狠狠握着栏杆,似乎下一瞬就能将它捏爆。他需要费多少力气才能忍住跑下去抱住秦姝的冲动?
站在秦宴旁边的沈慈相信他有这种能力,她将眼底的得意和痛快很好收藏起来,转而是一脸如常的冷艳漠然。
“宴,放手吧。这个男人对小姝不错。”她好心地告诫。
“放手?成全你?”秦宴双眼布满嗜血的红,像要将沈慈吞噬。
沈慈心底一颤,秦宴从来没有如此对她,尽管她知道秦宴根本不爱她,但表面上他总维持最后的和平。
“你做什么?把刚刚和秦姝的气发在我身上?宴,你怎么变得这么幼稚?”沈慈到底是黑道公主,她面上装得很强硬不愿落了下乘,尽管内心有点胆颤。
“我做什么?你要不要问问五年前你和你爸爸做了什么?沈慈,别逼我。”
沈慈双眼圆睁,秦宴的话无疑是一个炸弹,平地一声炸响所有的平静。他莫非知道了什么?不可能,他怎么可能知道,他们这事做得天衣无缝。更何况依着秦宴的性子,如果真的知道真相,他又怎么会乖乖待着不反抗?
所有的疑问纷沓而来,沈慈竟然哑口无声。
她的脑子乱乱的,很想理清一些事,连秦宴离开,她都无力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离开。
究竟是哪里出了错?
“小姐,宴会散了,回去吗?”一身紧身黑衣高大肌肉身材的宫泓,来到沈慈身后,低声问道。
宫泓是中越混血,身材生得健硕高大,190的个子分外惹眼。本是越南黑市拳手,因缘际会来到社团,成为社团中数一数二的打手。在社团中几乎打遍无敌手,除了秦宴。
在与秦宴打那一场之前,他是沈天东甚为看好的人,那一架之后,他沦为沈慈的保镖。
“宫泓,你真是一条狗,怎么甩也甩不掉。你什么时候能像秦宴一样?”沈慈将刚刚受的气发在宫泓身上,冷冷地讽刺。
宫泓闭口不言,也不反驳,任由沈慈撒气。这些年他都习惯了,每当沈慈在秦宴身上受气,沈慈也必定给他气受。何况她说得没错,他就是沈慈跟前的一条狗。
“我之前叫你查秦姝在哪里。你查个什么东西出来?啊?你知不知道他们见面了。真是废物。”沈慈一巴掌甩在宫泓脸上,锋利的指甲在他的左脸上留下三条血痕,鲜艳夺目。
“对不起。”他低头道歉。
“狗,你连护主都做不到,你有什么资格做我的狗?啊?”反手又一巴掌,右脸又有三条血痕,两边脸都对称。
“对不起。”他依旧只有这一句话。
沈慈一个手肘戳到宫泓的胸膛,他也不反抗,逆来顺受。甚至为了配合她的身高还屈身让她目中目标。
“说对不起有什么用?我要你的对不起有什么用?”
“对不起。”除了对不起,他又能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