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七点多一点就去了莫家,经过早餐店时还贴心买了包子、豆浆和皮蛋瘦肉粥。
“孩子,怎么来得这么早?昨晚休息好吗?”莫母一脸憔悴,眉间尽是悲伤的神色,可一见到秦姝她又关切不已,忧伤的眉眼多了一丝神色。
她见莫母气色不好,她连忙放下早餐走过去扶住莫母,“休息好了。莫阿姨,过来先吃点早餐,然后去休息一下。这儿我可以帮忙打点。”
“不用,我还可以的。”莫母落座后,摇摇头,她强撑着。毕竟最后一天,她想要坚持下去。六天都过来,也不差这么一天。
严肃的莫父走了过来,落座,也帮忙搭话:“洁仪,你休息一下吧。等一下昏倒了怎么好?今天是第七天没什么人来的。我跟宸希的同学可以打点的。你的身体要紧。”
莫父关切地看着莫母说道,尽管在这么艰难的时刻,他想到的都是妻子。
“是啊,莫阿姨,你吃完休息一下好吗?等你休息好,就换莫叔叔休息。莫叔叔也累。”
秦姝说话轻轻巧巧,却说到了点子上去。
莫母看了自己的丈夫,眼窝深陷,红血丝布满双眼,尽管他刻意维持清醒,可仔细一瞧便知他已经累到极致,都是靠着意志力撑着。
她已经失去了儿子,难道还要失去相依为伴的丈夫吗?
莫母看了看莫父,最终下了决心听了秦姝的话,吃了东西,在秦姝的搀扶下回到房间。
莫母躺在床上不消一会儿就睡着了,真是太累,还听到细微的鼾声。
她看着莫母熟睡才出去,见莫父定定地坐着,失神地看着莫宸希的黑白遗像。
她不愿打扰莫父,便悄无声息地去上了三炷香,然后跪在蒲垫上烧些元宝。
大门大开,如莫父所言已经没有多少人来,要来的在前三天就来了,不来的这个时候也不会想来。毕竟这是白事,人人避之则吉。
人走茶凉,她感到心酸不已。
人生不过一场梦,死了就梦散了,谁还管得了你曾经如何如何?
听赵真真说起,2中的同学知道这些事也没有来几个。她一开始还想辩驳说,大家大学毕业了,可能各散东西,天南地北一方可能迟些日子会来的。
但直到今天没来的都真的没来。
人生真的要看开,一切都是虚空,做人不能太执着。
秦姝一跪就跪了两个多小时,膝盖都麻木,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十点多了,她见差不多了,想要起来做饭。
她捶了两下膝盖见松弛一下,试图站起来,可还是麻,又捶了几下,再站起来,可没有站稳,晃晃身子要跌下去。
她闭眼想着跌下去肯定惊动到莫父,可预想的与大地亲密接触没有发生,反倒是跌入一个怀抱中。
淡淡的古龙香水,似曾相识。
“秦姝,你怎么在这里?”呀,一听这声音还真是熟人。
她睁大眼睛看眼前那张放大的俊脸,还真是严毓,这下轮到她惊讶,不答反问道:“严毓,那你又怎么在这里?”
“小毓,你来啦。”莫父见到严毓也煞是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