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御轻轻拧眉。他想起那天在见面会后台看到的那个宠溺的抚着她头发的高大身影,一时间揣测着没有作声。
温言回过神来,抬头看向他,笑意里有些抱歉:“对不起,跟你说了这么多没头没尾又语无伦次的话。”
梁御有些担忧的看了看她,认真的低声问:“发生什么事了?”
温言的神色已经恢复了往常的平静淡漠,她轻轻的笑了笑:“没什么。可能最近有点累,经常胡思乱想。”
很快轮到温言彩排。
外面的天气比来的时候要更阴沉了些。温言的第一首歌是跟另一位歌手的合唱,她在副歌部分的时候从升降台出场。
一曲完毕,温言按照走位转身往舞台后方走,迈出腿的瞬间脚下却突然一空。
观众席上一阵惊呼。
温言完全来不及反应,整个人瞬间失重迅速往下坠去。
眼前是一片疾驰的扭曲又昏暗的光,她惊恐的尖叫了一声,下一秒就随着一声重重的闷响摔在了地上。
温言维持着从舞台上掉下来的姿势,伏在地上半天没有动作也没有声音。
一旁的几个工作人员慌了,七手八脚的把她从地上扶了起来,焦急的问:“温小姐?要不要紧?”
温言缓缓抬起头。她紧皱着眉,死死的咬着嘴唇,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细的冷汗。
何砚今天正在上海陪着她手里别的艺人录综艺,跟着她的只有阿梁。她见温言这副模样忍不住有些慌张,握着她的手,声音都急得不稳了:“温言姐?!你怎么样?”
温言皱眉忍着痛,艰难摇了摇头。
有男性工作人员把她背进了一旁的休息室里。
温言腿上的擦伤明显,工作人员先拿来了应急准备的碘酒给她简单的擦了擦,她疼的脸都皱在一起,腿不停的往后缩着。
副导演忙得焦头烂额,闻声赶过来,搞清楚状况后,先是跟温言道歉,而后又急切的问:“还能坚持演出吗?”
温言蜷在沙发上缓了半天,膝盖上原本剧烈到麻木的疼痛已经逐渐恢复到了可以忍耐的程度。她试着站起身来,这一动又牵扯的腰背上痛的厉害。
温言拧着眉深深的吸了口气,摇摇头,一贯清冷的声音微微有点抖:“我可能需要去一趟医院。”
“腿上有几处轻微擦伤,腰部和膝盖系由外伤导致的软组织挫伤,其余暂时没有大碍。建议卧床休息两至三周的时间,避免久坐或者久站,另外近期内不要活动太多。”
从医院里出来,阿梁小心翼翼的挽着她的手臂:“温言姐,我送你回家吧。”
温言淡淡道:“最近工作多,你今天也早点回去休息吧。我自己打车就行了。”
阿梁自然知道这不是客套,也不要多问。她把手里的一大包药递给温言,尽职尽责的叮嘱:“贴的药要按时换。那两瓶吃的药每天三次,饭后,分别四粒。”
温言想了想说:“药你先拿着。明天到公司再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