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忍耐了半天,终于低声回了一句:“有时候事情不一定是看到的那样。”
秦泽听得简直想发笑:“你的意思是,我不该相信自己的眼睛,而是应该相信你是吧?”
温言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是多余,低着头抿了下嘴角,转身要走。
秦泽在她身后冷冷的警告:“温小姐,适可而止,别玩儿脱了。”
“你真以为陆渊有多喜欢你?陆家门朝哪边儿开我看你这辈子都够呛能见识到。趁着他对你这股新鲜劲儿还没过,我劝你拿点钱赶紧抽身,真有东窗事发那一天,你们这点儿旧情能不能抵得上你干的那些破事儿,你自己心里掂量着吧。”
语毕他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轻蔑的笑了声,丢了烟后转身走了。
温言独自在原地站了良久,直到恍惚觉得身上有些冷,才回过神来,裹紧衣服,慢慢走回了病房。
她站在门外,深深吸了口气,推开门。
陆渊正坐在桌前等她,听见她进来抬起头朝她笑了笑:“你去哪儿了,怎么这么久?”
温言一语不发的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一样一样的拿出来,又拆了双筷子,递给他。
陆渊安静的看着她的动作,瞟了眼桌上已经没有一丝热气的炒饭,伸手握住了她冰凉的手,抽过筷子放到了一边。
他看着她的眼睛,轻声道:“我不知道他今天突然会过来。”
温言极淡的笑了一下:“没事的。”
陆渊半晌没说话。隔了半天,他犹豫着低声问道:“是不是又让你想起那天的事了?”
温言怔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哪件事。
她轻轻的摇了下头,抽出自己的手:“不是。好饿,吃饭吧。”
陆渊沉默的看着她,心里五味陈杂。
今天纪和晚班。
他见温言在,熟稔的打了声招呼:“好像有几天没见到你了。”
温言礼貌的回道:“最近工作有点忙。”
纪和一边抽出胸前口袋里的钢笔,一边笑道:“自从你上次抽空过来之后,病人最近情绪稳定多了,我们院的护士都合计着众筹做面锦旗给你送过去呢。”
温言淡淡的笑了下,没说话。
陆渊不悦的瞥了他一眼:“你们护士是不是也跟你一样又闲又贫,所以才连本职工作都做不好?”
“诶?陆先生?”纪和头也没抬,继续在本子上写着,“现在医患关系这么紧张,你说话可要负责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