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想到绿色的植物,她的胃里立马就难受的翻涌起来。
实在是吃了太多绿植充饥,只要一想到绿油油的东西,她马上就受不了了。
&ldo;你要买粮食?&rdo;就在庄千落几乎要绝望的时候,突然她的身后传来一道冷音。
&ldo;是啊。&rdo;庄千落边应声边转过身去,好不容易借着淡淡的月光看清来人,却很是惊讶。
&ldo;买多少?&rdo;程清风垂眸冷冷的问,连一眼多不曾看她。
&ldo;我就只有六个铜板了,能买什么,买多少,卖主应该比我清楚。&rdo;说罢,庄千落抬手出示自己最后的财产,颇有些无赖的回答。
&ldo;苞米面两碗,觉得可以就跟我来。&rdo;程清风说完,直接转身就走。
庄千落也不矫情,跟在他身后静默的走去他的家。
和记忆中的一样,程清风的家很大,院子非常的宽敞也很干净,房屋却很是破旧。
接过程清风手里装满苞米面的两个碗,庄千落将六个铜板放到他手里,说道:&ldo;碗,明天我还给你。&rdo;
程清风一声不吭的转身,明显也就是默许了。
见他对自己的态度,庄千落自然也不会多说,拿着苞米面就回家了。
摸黑做了苞米面糊糊,她先给庄母端去一碗,自己顾不得热也吃了一碗。
要说人饿了,什么东西都好吃。
不过就是一碗苞米面糊糊,庄千落现在吃起来,也比什么山珍海味都香。
自己吃饱了,锅里剩下的一点糊糊也凉了,庄千落就盛起来端到银衣男子的面前。
庄千落坐在床沿上,一手抱起他的头,一边嘟囔道:&ldo;如果你想好起来,就吃点东西。命是你自己的,如果你自己都不争取,别人就算是累死也救不活你!&rdo;
然后就舀了一小勺糊糊,撬开银衣男子的嘴喂去。
也不知道是她的话起了作用,还是银衣男子本能的求生意志,反正这一碗糊糊喂的相当顺利,不到五分钟就被他全部吃下去。
放下他的头,庄千落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乐呵呵的对里屋的庄母说道:&ldo;娘,你看他喝了一碗糊糊呢!这么能吃,肯定死不了!张大夫啊!就是个庸医。&rdo;
庄母想说什么,却是又猛烈的咳嗽起来。
庄千落赶紧跑过去给她抚背,好一阵子她才能开口:&ldo;那就好!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咱不求大富大贵,只希望好人一生平安就够了!&rdo;
庄千落点点头,安排庄母休息后,自己去洗碗。
然后趁着天黑别人看不到,又爬上桃树摘桃胶,熬煮后存放好,爬上床的时候,已经月上树梢了。
累了一天,庄千落也困的睁不开眼睛,几乎是一夜无梦到了天亮。
因为发现官道上也可以卖桃水,庄千落也就不着急往出门城里赶。
用最后那一碗苞米面做了糊糊,她给庄母端了过去,自己吃过又喂了银衣男子,这才一切准备妥当,挑着两个坛子去了官道。
官道上的行人都是不固定的,庄千落来到这里,还是要从头吆喝起来,给人从头讲解。
今天刚说到最后,有人想掏钱卖的时候,却突然出现了一个不速之客。
&ldo;呦!我当是谁在这里做买卖呢!原来是庄千落啊?你不去城里追着逸公子犯花痴,怎么跑到这里做买卖了?你这种不知廉耻的女人,能做吃什么好东西来?真真是天下第一大笑话!&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