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不参加这次比赛,但他到时候也会到场观看。
两人约定在北门口见。
上午的课刚结束,校园内人头攒动,涌动着向外出。
“无忧!”
隔得老远,杞无忧就看到茅邈满脸喜色地冲他招手。
过了好一会儿才走到他跟前,“恭喜你又拿了一个冠军啊。”
他知道杞无忧刚从崇礼参加完比赛回来。
杞无忧把一沓门票递给他,语气平平,“这次不算,下次再恭喜。”
“票送完了,我走了。”
他又说。
仿佛是一个没有感情的送票机器。
“着什么急,你还没吃饭吧?”
茅邈搂着杞无忧的肩膀去校外找地方吃饭。
前段时间,杞无忧把不能参加比赛的事情告诉了茅邈,得知杞无忧受的伤远比他之前说的严重,茅邈恨不得直接打飞机飞到苏黎世去看他,“没事儿啊弟弟,没事儿”,却只能在手机里用几句车轱辘话反复安慰他。
那天聊完,国内时间半夜两三点,茅邈又给杞无忧发了好几条长长的语音,起初依然是安慰他,后来变成谈起了自己过往的比赛经历。茅邈也曾因受伤而放弃过一场很重要的比赛,也在运动队里遭遇过一些不公平的待遇,所以很能共情杞无忧。
他语气愤懑,情感真挚,说着说着都快把自己说哭了。
杞无忧听完语音,哭笑不得,还得反过来开导因为他而深夜emo的茅邈。
回国后,茅邈第一时间来机场接人,还专门向辅导员请假陪杞无忧待了两天,见他一切正常,情绪也没有受到什么影响,才稍微放下心回学校。
“对了,你啥时候放年假啊?”
茅邈掏出手机,打开班级群看了眼考试周的时间安排,“到时候看能不能一起回去,我过完元旦再考几门试就放假了,差不多10号前后。”
杞无忧:“我应该会比你晚几天。”
“所以你到底回不回家啊?去年过年就没回,我以为你刻苦训练呢,结果跟徐教练跑去崇礼玩儿了。”
提到这个,茅邈就有些怨气。他当时想过完年和杞无忧去东北玩,杞无忧以训练繁忙为由拒绝了,结果他转头就在网上刷到了网友在雪场偶遇徐槐玩雪地碰碰车的视频,对面那个开着车和他对碰、脸色很臭的小孩儿不是杞无忧又是谁。
“今年不会还跟他去玩儿吧?”
杞无忧目光黯淡了下,垂下眼睫,“不会了。”
徐槐应该不会愿意再带他玩了,尤其是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情况下。
他接着说:“冬奥周期开始了,之后训练会很忙,在家过完年待不了几天就得回基地。”
雪季是提升技术水平的最佳时机,得抓住这短短三四个月的时间在雪上练习。今年还能放几天假回去过年,明年雪季可能连假期都没有了。
“哎,之后两年是会比较辛苦。”
聊完放假,茅邈又聊起比赛。
“无忧,下周看比赛你坐哪儿,咱们能坐一块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