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换一个人有同样的举动,徐槐早就跟他打起来了。
还没反应过来,眼前忽有一道阴影落下,徐槐想躲,但终究晚了一步,杞无忧就这样吻了过来。
徐槐被迫微仰着头承受着这个吻,他眼睫微颤,喉结明显,下颌边缘有被灯光照得亮晶晶的细汗,从喉间发出短促的喘息声。
杞无忧呼吸骤然变得急促而沉重,心头一片燥热,好像不明白徐槐为什么要推开他,也不明白徐槐为什么会露出这种诱人的表情。
即使嘴唇贴着嘴唇,杞无忧的目光也仍旧寸步不离地盯着徐槐,好像稍不留神就要被他跑掉似的。
他根本不会接吻,没有任何技巧,完全横冲直撞,亲得很凶,很用力,简直像要打架。
他的吻带着十足的凶狠意味,没有丝毫柔情可言。
黑暗里看不到徐槐的表情是什么样的,但凭直觉可以感觉到他紧蹙着眉,显然不情愿。
兴许是体温还没回暖的缘故,徐槐的嘴唇很凉,触感却柔软得不可思议。
在杞无忧能看到的画面里,他眼睛是微微泛红的,含着水。
杞无忧忽的颤了下,陌生的快感仿佛细小的电流穿过皮肤,沿着神经末梢四散。
呼吸变得异常艰难,要喘不过气了。
杞无忧只好恋恋不舍地从徐槐嘴唇上移开,手掌托着他后脑,手指插进他头发里,脑袋埋下去,黑发蹭蹭他的颈窝。
继续吮吻徐槐的锁骨、脖子、下巴,一路沿着往上,直到温热的呼吸再次喷洒在他鼻尖。
徐槐似乎放弃了抵抗,又或者本来也没什么抵抗的意思,指腹摩挲了下杞无忧的喉结,示意他起来。
杞无忧却把这当做回应,呼吸一紧,反应剧烈。
他不仅没有起来,反而更加凶狠地撬开徐槐的唇,吻得更深。
很不要命的亲法。
手臂也越收越紧。
这人眼神澄明,哪有半分喝醉酒的样子。
徐槐很快便意识到这家伙在装醉,而且,感觉到他的某个部位在顶着自己。
继续这样下去恐怕会……
至少不能是现在。
徐槐捏住杞无忧的下巴,这次用了全部的力气,强硬地分开。
杞无忧的下巴被捏出一道明显的红痕,明天一觉醒来甚至可能会变青紫,他却连眼都不眨一下,感觉不到疼似的。
还没等徐槐喘口气,杞无忧便不依不饶地又凑上来亲他。
徐槐对着他的下唇用力咬了—口。
一股剧痛,嘴唇被咬破皮,血腥味霎时间弥漫开来。
杞无忧终于吃痛地松开,但依然把徐槐死死地压在他怀里。
“你……”徐槐的声音因喘息而变得沙哑。
像是用一把钝锯在锯木头,锯得很慢,过程费了点力,最后总能锯开的,但杞无忧不想等了,他直接拿出斧头。
“我没有喝醉。”
随意拿手背抹了下嘴唇。
徐槐一愣。
紧接着听到杞无忧冷静的声音响起,他一字一句道:“徐槐,我早就想这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