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唇轻轻贴上他的,鼻尖也贴着鼻尖,身体的每一处都想要紧密相贴,呼吸间满是酒热的气息与徐槐身上的清冽味道。
胸腔里心跳声沉沉,手臂绕过后颈,杞无忧扣着徐槐的后脑,手指插进他发间,探索深入,回吻带着明显的强势意味。
一吻结束,两人短暂地分开。
“先说好,”徐槐声音很轻,喘息却渐渐粗重,“不要咬我,也不可以拽我头发。”
杞无忧知道自己有时候过于急躁,不够温柔,他半拖半抱地把人弄到沙发上,尾音不太稳地说,“……我尽量。”
两人事先约定过,赛前和比赛期间要尽可能地克制,这就意味着比完赛可以放纵。
身体陷入柔软的沙发,徐槐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杞无忧便也跟着陷进沙发里,倒在他身上。
衣服摩挲发出轻响,徐槐动作却忽然停住了。
“槐哥?”
杞无忧等了片刻,有些疑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上衣和裤子一件件剥离,皮肤暴露在空气中,手肘,膝盖处有大片大片的淤青,看起来惨不忍睹,都是最近训练时摔的。
杞无忧望着徐槐有些湿润的双眼,颤动着的长长的睫毛。
“只是看起来严重,不疼,很快就消了。”
他主动说,想要打消徐槐的顾虑。
能走到今天,所有的努力,所有受过的伤都是值得的。本应该这样想,但徐槐也说不清心里究竟是什么滋味,只是有点自私地希望杞无忧以后不要再尝试冒险性的动作。
以前徐槐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心理素质强大的人,现在才发觉,他的心理承受能力根本没想象中那么强,一颗心无数次因杞无忧高悬起来,伴随着杞无忧的失误摔倒而狠狠摔落。
时间越久,他就越见不得杞无忧受伤,很害怕看到他在训练和比赛时摔倒,不忍心看他满身淤青还要安慰自己。
而杞无忧习惯对一切伤痛轻描淡写,对于他来说,淤青不算伤,骨折不算伤,就连面对至亲的离世,他也能强迫自己很快调整好状态,这些好像都不算什么。徐槐有时候很佩服他这种调节能力,有时候又很心疼。
“真的没事儿,现在完全没感觉了……”
这样的话杞无忧说过很多次,都是为了安慰徐槐。
“你别说了。”
徐槐越听越难过,失控的情绪来得相当突然,他哽咽了下,拿手背捂住了眼睛。
杞无忧连忙闭嘴,他没想到会把徐槐弄哭,一时间心慌意乱,不知所措,“槐哥……”
他动了动,伸长胳膊想去够纸巾。
徐槐却握住了他的肩膀,将他往怀里带,掌心温热而干燥,奇异地安抚着杞无忧的情绪,徐槐也渐渐平和下来。
再靠近一点点就能亲上去的距离,两人却静静地对视了很久。
视线交缠的亲密与接吻无异。
“小杞,”徐槐忽然开口,“我很爱你。”
漆黑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明亮摄人,杞无忧没有说我也爱你。
“嗯,我感觉到了,”他亲了亲徐槐的嘴角,声音微哑,“谢谢你,这么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