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慌慌忙忙提着裙摆,与薇诺妮卡擦身而过,出了房间。
薇诺妮卡转身,面色冷得吓人。
“出来。”
一只乌鸦从窗外落在她肩上:“大人。”
女孩的背后晕出一团黑雾,依稀是个高挑的男人。
“这具身体还是在排斥我,比尔。”
鸦羽飘散,身穿黑色大氅的老仆跪在地上:“然而这是最适合您的身体了,大人。”
“真没想到,用我血液制造出来的人类,他的后代竟然会排斥我。”
“人类真是很有趣的生物呢……对吧比尔?”
“确实,大人。”
薇诺妮卡的身体软倒地上,双眼紧闭,脸色灰败。
“比尔,什么是人类的喜悦?”
黑雾里走出一个男人,几乎就是之前薇诺妮卡的翻版。
冷漠与妖惑的复合体,偶尔也施舍微笑,给人营造自己对他很特殊的假象。
“兴奋难抑,千金难买。”
“那什么是温柔?”
“很难说,大人。上位者的温柔,随时可收,下位者的温柔,予取予求。”
男人站在窗边,黑色长发拖在地上,一身黑色祭司服。
“这已没有能够记得母亲功绩的人类了吗?”男人俯瞰城堡下走过的红发骑士,血瞳里充斥着轻蔑,“人类都是忘恩负义的生物。”
“父亲把母亲藏得太好了。”
“你看,这世间平稳过久了。而我大概也要被遗忘了吧?”男人饶有兴致地观察着楼下的动向,像是在看蝼蚁。
“艾斯本大人,如果有一天您在人间的乐子已经找尽了,还请您不要忘记自己的职责。”比尔的破风箱嗓子又拉起来,“黑暗神大人一定会为她的儿子而荣耀。”
“荣耀什么?”艾斯本冷冷嗤笑,“散播疾病挑起战争的罪者,有什么可以荣耀的。”
比尔避而不答,反问:“您为什么对圣女如此上心?”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比尔。”
艾斯本手指绕起鬓边黑发,尖长的红色指甲在发间穿行。
今日确定了某些事情。
那是母亲的愿望,也是他这么多年来的使命。
不能告诉任何人。
你回到房间睡下,第二天,有女仆说薇诺妮卡有请。
你忐忑地上楼,轻车熟路找到昨天来的房间。
来之前你有经验地存了档。
薇诺妮卡正坐在梳妆镜前,你刚来到她身旁她便准确地抓住了你的手,起身将位置让给你。
“很多天都没有好好打扮了吧,伊薇尔?”薇诺妮卡双手搭在你的肩上,看着镜子里的你俩,“有些憔悴呢。侍女怎么照顾你的。”
“说说看,小殿下,现在年轻女孩都怎么打扮?”
镜中你坐姿标准,薇诺妮卡侧颜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