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钧也看着他笑:“其实也不用特别做什么,帮我一起处理好奏章就行啦。”
“没问题。”
隆庆病了,让十三岁的皇太子监国。皇太子不仅有自己的想法,还有自己的亲信。高仪是个凑数的辅臣,平时不管事,也不站队,高拱忽然就就有了孤立无援的感觉。
他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很危险,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必须要采取行动,挽回现在的局面。
他想到了一个人——去年回家养病的张四维。
这都半年过去了,天大的毛病也该养好了,更何况,称病只是个借口,他是要回家避避风头,免得三天两头被言官弹劾。
高拱倒了,说不得大家都要玩完,在这个关键时期,张四维也是时候回来了。
二月初,他就上了一道奏疏,以翰林院和吏部人手不足为由,要重新起用张四维,使其官复原职,兼任吏部右侍郎。
朱翊钧看到这封奏章的时候都气笑了,
对冯保说道:“他以为朝廷是他们家的,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这个张四维,一会儿要回家省亲,一会儿要回家养病,这么念家,就别出来做官。
他把高拱的奏章丢到桌上:“想回来,门都没有,我不同意!
冯保为难道:“这可不好办。
“怎么不好办?朱翊钧把奏折合起来,压到了一堆书本的最下方,“搁一旁不理他就是了。
冯保摇头:“高阁老掌管内阁和吏部,官吏的任免都由他负责。
“张四维只是翰林院学士,就算任吏部右侍郎,高拱就能做主,也不需要皇上钦点。
朱翊钧皱眉:“你的意思是,这封奏疏不是请求,是通知。
冯保点头:“正是如此。
朱翊钧咬了咬嘴唇:“我不管!我不同意,张四维就别想回来。
这几日,雪停了,太阳出来,天气也暖和了些。
隆庆在太医的悉心调护下,情况有所好转,也能下床多走两步,只是晚上的热疮始终没有结痂。
早上,朱翊钧扶着隆庆在暖阁内来回走了两圈,活动筋骨,父子俩又坐在圆桌旁,一同用早膳。
朱翊钧提起高拱要复用张四维的事情:“我觉得这样不好。
隆庆吃了些清粥小菜,没什么胃口,便放下了碗筷:“张四维是……
隆庆有点想不起来,朱翊钧立刻提醒道:“嘉靖三十二年进士。
隆庆接口道:“没错,入朝十八年,也算老臣了。日侍讲读,素称清谨,钧儿如何觉得不好?
朱翊钧说道:“去年四月,郜永春弹劾他,他称病请辞,父皇不允,他又三番两次上疏,看来真是病得不轻,最终父皇怜惜他,让他回去了,还派车马护送他。
“病得这么严重,这才过了半年,如何能休养好。张四维身体这么差,咱们把叫回来,他要是再病了,倒显得父皇和朝廷不近人情,压榨大臣,使其累倒在任上。
冯保笑着摇了摇头:“钧儿真以为他病了。
“我知道他没病,平日里活蹦乱跳,狗都追不上,言官一弹劾他,他就要死要活的,非得回家养病不可。
“我记得隆庆二年,他就因为思念故乡,回乡省亲。
“说是思念故乡,不过是因为高阁老致仕,他升官无望罢了。
“张四维,家里做着大生意,他和舅舅在朝中为官,隔三差五不顺他意了,他就要回家休息半年,这叫什么,这叫……他自问自
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