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觉得温度在下降?害怕吗?”秦嘉宜没有慌张,反倒是一派轻松。
她笑得狡黠,继续道:“感恩我吧,麋鹿。这间屋子是我给你的馈赠,那个壁炉也是。”
说着,她用大拇指往身后,指了指正对窗户的那面墙。
付煜顺着她示意的方向看去,只见电视机后方的墙上,有一块突出的圆弧。他走向电视柜,将它推开,后面的老式拱形壁炉露出。
秦嘉宜也走近,壁炉黑洞洞的内里让她有点怵,她缩了缩脖子。
“它的造型复古,我就保留下来了,应该还能用。来住的雇员们偶尔会在外面点篝火,可能会储备多余的柴,不过柴房在屋外。”
“柴房是那位‘孤独哨兵’吗?”
付煜还记得她的画。
秦嘉宜有些惊讶,随即点头:“是它。”
付煜闻言,立即从沙发上拎起外套往身上穿:“我去看看,天快黑了。”
“哎,那间屋子没窗,不开灯伸手不见五指,你看不见的。”秦嘉宜急忙提醒。
“没事。我也得发挥一下作用,以免被我的‘救世主’小姐嫌弃。”
他走到厨房门口,提起小桌上的那个方块手电筒,拔下充电头,随手抬了一下示意,“下雪天停电是常事,准备一些蓄电照明,会让你的夜晚好过一点。”
秦嘉宜已经忘记手电筒的事,听他乍然提起,一愣。
她看似还能正常交流,但心里一直在慌张。她太怕黑了,幸而有人一直陪着。
手电筒的存在令她突然想到,如果没有他,现在的她该怎么办。
缩在角落里?团在床上?或许还会瑟瑟发抖着,担心夜幕降临,自己将要面临漆黑一片的世界。
光太暗,付煜没有发现她的愣神。
他按开手电开关,检查了一遍壁炉,确认无误后,对秦嘉宜颔首:“我去柴房看看,你进我的房间关上门躲一下。我打开大门后,会客厅的热量会立刻消散。”
秦嘉宜下午没用房间,所以自己房间的电暖没有开,此时只有会客厅和付煜的房间还留有暖意。她又瞥了眼他手里的手电筒,心里泛起一丝安稳的感觉。
原来这就是他之前提到的“用处”。
不得不说,现在的付煜,给了秦嘉宜很多安全感。
秦嘉宜摸索出柴房的钥匙,递给付煜:“出门直走,那个小棚屋。注意安全。”
付煜从她的掌心捏走那枚指头大的金属钥匙。他的指腹比秦嘉宜的掌心粗糙些,划过时带起一阵麻痒。
秦嘉宜收回手,指尖握紧,捏在掌心的痒处,心跳乱了一瞬。
她虽然看起来沉溺玩乐,但确实没有摸过男人的手,特别是这种荷尔蒙爆棚的成熟男人。
付煜收了钥匙,并没有立即转身走。他站在原地,对秦嘉宜道:“你一直穿着拖鞋,要不要先换双鞋?”
“好,马上。”秦嘉宜仓促低了下头,快步走向鞋柜。
就算没有镜子,她也知道,自己的脸现在已经红透了。光线虽然很暗,但她还是下意识低头,不想付煜看到。
可恶,为什么她是易脸红体质啊。不小心摸个手都能脸上发烫,太没出息了。